撫雪指著棠晚,厲聲道:「這個女人冒犯我,師弟幫我報仇!」
她平日裡便嬌蠻,大師兄護著她,師弟師妹們更是對她尊敬有加,尤其是赤瞳,他們三人同屬掌門座下親傳弟子,他更是唯她命是從。
從前她的命令,他會二話不說就聽了。
只是現在,他沒有馬上動,他看著棠晚警惕的目光,好奇道:「師姐,她是誰?」
「她是大師兄救回來的人,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棠晚冷了臉,從頭到尾,她不過就是嘴上皮了幾句,這個女人一直在針對她現在都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這位女道士說我不知羞恥,請問我怎麼你了?非禮你?還是——」
「你住口!」撫雪漲紅了臉,料不到她會這麼反問。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赤瞳的面說出大師兄幫這女人洗澡的事,這令她氣的發瘋。
「赤瞳,你還不幫我!」撫雪跺了跺腳,又喊。
「師姐消消氣,我先前過來,水羽宮長老似有事找你。」
「是嗎?羽長老找我有什麼事?」撫雪皺了皺眉,又看了棠晚一眼,「我今天就先放過你,可是棠晚你記著,玄天派還由不得你來撒野。」
「……」她一點也不想在玄天派撒野,她只想在言執面前撒撒野。
撫雪氣沖沖的走了,那個叫赤瞳的師弟反而半天沒動靜。
棠晚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麼還不走?」
「撫雪脾氣嬌蠻任性,你不必同她計較。」赤瞳上前,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棠晚防備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棠晚姑娘好像對我很防備?」赤瞳笑了笑,他面相青澀,有幾分娃娃臉的味道,看上去挺是無害。
但是棠晚是個察言觀色的,早知道這貨是撫雪的狗腿子。
她當下也不跟他廢話,「我要休息了,這位道長請回吧。」
「道長?」他挑了挑眉,又好奇道:「你也這麼稱呼他嗎?」
「他?」他說誰啊?
「沒什麼,在玄天派你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派個小童子傳話即可。」赤瞳交待著,倒是起身跟她告辭。
棠晚有些莫名,他們很熟嗎?
她盯著赤瞳的背影研究了兩秒,卻見他跨出房門時又轉回了頭,「對了,我18歲。」
「……」什麼鬼?誰管你幾歲啊?
「比他年輕。」他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走掉了。
棠晚皺眉想了片刻,有了總結,「這裡的人是不是都有蛇精病啊?」
她過去將門關上,蛋蛋化成原身,像脫了韁的馬,在屋裡飛來飛去的,「主人討厭那個撫雪嗎?」
「那當然。」
「為什麼呀?」
棠晚發現這顆蛋就是十萬個為什麼,她嘆了口氣,無限深沉的說道:「因為,同性相斥。」她吃醋,不行嗎?!
狗言執跟他這個師妹,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蛋蛋一腦袋問號,顯然它更加聽不懂了。
「眼下那個掌門是不會收我為徒了,不知道言執會拿我怎麼辦?」棠晚托著腮,為她的好感度發愁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