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伸個懶腰,笑著問:「宵夜做好了嗎?好餓啊!」
江朵見明殊一點異常都沒有,不知道該說什麼,「馬上就做。」
明殊吃完夜宵,晃回房間後再也沒出來。
江朵看著緊閉的房門,心底有些不安。
秦徹怎麼會被綁架,小蘺她……
江朵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許久。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的仿佛打在人心尖上。
咔嚓——
江朵迅速抬頭,捕捉到門口的身影。
「咦,你還沒睡呢?」明殊語氣輕緩,「早點睡吧。」
「小蘺……你要出去?」江朵看著明殊穿戴整齊。
「嗯呢。」明殊輕笑,「明天早上我想吃奶黃包,多做一點哦。」
江朵愣了一會兒,心底無端的開始發慌亂。她想阻止她,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和小蘺在一起這麼久,她決定的事,就算嘴上答應不去做,轉眼依然會那麼做,誰也阻止不了。
半晌,她才幹巴巴的道一聲,「好。」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我等你回來。」
明殊微微一笑,光線落在她眉眼間,仿佛溫柔得能化出水來。
明殊拿上雨傘出門,江朵送到門口,看著她下樓,走出單元樓,撐著傘消失雨中。
江朵抓著生鏽的欄杆,喃喃自語,「你是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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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飛掠,被光影和雨幕拖出絢麗奇異的曲線。街道上只有少數的車行駛著,整個城市仿佛都淹沒在雨聲中。
「姑娘到了。」
車後座的女子微微回神,將車費遞給師傅。
「小姑娘,大半夜到這麼荒僻的地方來,可小心啊。」師傅一邊找錢一邊叮囑。
「謝謝,不用找了。」女子推開車門下車,語氣溫和,「麻煩你開這麼遠。」
師傅的話被關在車內,女子撐著傘,不緊不慢的往不遠處的建築走。
雨水砸在傘上,噼里啪啦的演奏著雨夜奏曲。
明殊踩著髒亂的泥土,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棟黑漆漆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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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內。
何書國負手來回踱步,最終他停在被綁住的男人跟前,「秦徹,你這麼堅持下去有什麼意義?」
秦徹嘴被封口膠封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書國撕掉他嘴上的封口膠。
秦徹冷哼一聲,拿譏諷的眼神看著何書國,並不講話。
何書國只和秦徹對視幾秒,便移開視線,「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只要你簽下名字,我就送你出國,後半輩子吃穿不愁如何?」
秦徹不吭聲,只是盯著何書國。
「別讓我失去耐心。」何書國有些怒了,「現在還有誰能來救你,你身邊的人此時都不在,其餘人都是我的人,指望那些警察嗎?」
如果不是秦徹逼他太緊,他也不會走這麼一步棋。
「何先生,別來無恙。」
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秦徹瞳孔猛的擴大,她怎麼來了。
女子眉眼含笑,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中握著雨傘,傘尖滴著水,隨著她走動,蜿蜒一路。
秦徹看到明殊漸近的身影,總算有反應,低吼出聲,「這件事跟她沒關係,讓她走。」
「喲,終於捨得說話了?」何書國驚訝,「看來我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對你來說還挺重要。」
「何書國,你敢動她,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秦徹語氣發狠。
「哈哈哈哈……有意思。」何書國撫掌大笑。
他回頭看向明殊,「阮小姐你還真敢來?」
明殊未語先笑,「你敢請,我自然敢來。」
秦徹聲音有些嘶啞,死死的盯著明殊,「阮蘺,離開這裡。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明殊搖頭,笑著道:「那不行,人家都給我親自發邀請帖來,我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你說對吧,沈總。」
她望著何書國,最後叫的卻是沈總。
何書國微微心驚,下意識的看向某處。
秦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