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體力,三人輪流背了薔花一段路。
薔花估摸著前行距離,距離塢堡也不是很遠,畢竟三人速度不快,還是夜間行走。
很快,薔花四人遇到了穿著一套暗紅底白花衣裳,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他咧著一口白牙,激動又克制的朝他們揮手。
「快,這!」地地道道的普通話,聲音清亮,不帶地方方言的味兒。
「我滴老天爺喲,總算安全回來了。」那人靠近幾步,見毛哥三人身上沒傷口,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丁博背上的薔花一愣,好傢夥,這是同一個人發出的聲音?
張橙有些興奮,「舒哥,你瞧,我們又救回來一個人!」
說完有些得意,「我救的!」
舒哥咧著一口大白牙,拍了拍張橙的胳膊,「出息了!」
說完又對毛哥說道:「趕緊走,我們的人發現這裡或許有第三批人在,雖然他們出手對付的是白樓的人,但也不能保證他們是我們這的人。」
說完便轉身在前面帶路。
「第三批人想黑吃黑也說不定,在這裡,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張橙:「要是他們兩敗俱傷該多好,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薔·疑似第三批人·花:「……」
「啪!」毛哥一巴掌拍到張橙後腦勺。
「哎喲!」
張橙一縮腦袋,捂著後腦勺,心情鬱悶,控訴道:「毛哥,腦袋是多麼重要的地方啊!這樣拍下去會拍傻的!」
毛哥瞟了他一眼,「也沒見你平時多聰明,多拍拍你,說不定還能讓你的腦子再發育發育。」
「撲哧!」
丁博和舒哥笑出聲。
氣氛一下緩和了下來。
又前進了一個小時,幾人在一塊雜草茂盛的地方停了下來。
舒哥率先進入草叢,四處摸索了一下,扒開一塊草皮,露出來的不是土地,而是一塊木板。
他在木板上有規律的敲擊了幾下,隨後木板便緩緩移開了,一條地道出現在眼前。
此刻趴在張橙背上的薔花默默在心裡記下這段暗號。
地道中冒出一個頭,見到來人,嘿嘿一笑,「舒哥,你這衣服有品位,都比得上我奶了。」
野外的天空沒有霧霾遮擋,月光明亮的灑在大地,將人照的清清楚楚。
舒哥白了他一眼,「趕緊的,把位置讓開。」
那人嘿嘿笑著縮進地道,舒哥趕緊朝毛哥三人招手。
將毛哥四人送進地道之後,舒哥並沒有跟著下去,而是將草皮恢復原樣,左右看了看,拍拍手,一頭鑽進了林子裡。
薔花四人入了地道,一股泥土腥味傳入鼻腔。
地道很大,且彎彎繞繞的,通道路線還不少,偶爾兩邊還有供藏身的地方。
有時候經過某段路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點風聲。
薔花:「……」總感覺有些熟悉。
很快,薔花就被背進了一個土洞裡,放在了一張草蓆子上,鼻尖傳來了藥水的氣味,想來這裡應該是「醫院」了。
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個個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交談著。
薔花聽了聽,都是一些關心對方身體的話。
毛哥對著一個正在給人包紮傷口的女人說道:「這人也是被抓進白樓的,好像快不行了,你快給看看。」
女人沒說話,撇了一眼草蓆子上的薔花,除了奄奄一息之外,她外表看起來可比之前那些被送進來的人好多了,一看就是沒怎麼挨打的。
手腳麻利的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女人走到薔花面前。
扒拉了一下薔花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