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如此喚朕?」
在聽到她的稱呼以後,周承運眼皮微抬,淡淡的吐出這一句話。
童寧聽到這句話以後,只感覺心如刀割,她愣了一下,隨後發出狂笑聲。
「你問我為何?我才是最愛你的,你怎麼能和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你怎麼能背叛我?你是我的啊!
從你救我的那一天,我們倆就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你怎麼能拋棄我?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其他人相親相愛!啊!」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癲狂的人,周承運如何也想不起來,她話語中的「救她」是何意?
看到他這茫然的樣子,童寧怎麼會不知道他此刻所想?
她自顧自的說下去。
「還記得那時我從西域被作為歌姬獻到中原,她們都欺辱我,不讓我吃飽,悄悄弄壞我的舞衣。
是你啊,是你把我救出這深淵,你知道嗎?當初你阻止他們欺辱我,把我帶走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神仙下凡來救我於水火之中了」
童寧回憶著當初的一切,臉上滿是美好。
「可是,為何?你明明是我的,是這個賤人的錯,都是她搶了你,不然我們一定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說到這,她的語氣激動起來,滿目猙獰看向顏傾心,仿佛要狠狠的撕咬下一塊她的肉下來才肯罷休。
「真是可笑,皇后是朕的結髮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看到她這模樣,周承運也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因為在他看來她所說的都是一些廢話。
他的兒子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他怎麼可能讓她拖延時間,於是他皺起眉頭下最後通牒。
「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朕會讓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解藥啊,沒有解藥。」
童寧高高的揚起自己的脖子,看向顏傾心的眼裡滿是蔑視。
她搶了屬於自己的天神,那麼她就要讓她顏傾心的兒子活不了多久,讓她刻骨銘心。
「賤人!」
顏傾心看著她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一巴掌重重的甩了下去,隨後伸手掐住童寧的下巴。
「別忘了,周遙還要在我手下討生活呢,你死不要緊,我可不會保證對她做些什麼」
說完這番話,顏傾心甩開手,仿佛手上沾著什麼髒東西似的。
她接過周玉嬌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的一根根擦拭著纖長的手指。
早在得知自己兒子中的是西域的毒藥以後,她就已經讓人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到駐守在與西域相近的邊塞的兄長手裡,讓他派人尋找解藥。
而且太醫說了,祚兒雖然昏迷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解毒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為何會把童寧押上來,純粹是想知道她如此做的原由罷了。
現在知道了,她仿佛吃了一個蒼蠅一般不上不下的。
對於她所說的話,顏傾心嗤之以鼻,先別說自己比她更早和周承運認識,就看身份,自己是皇后百年之後註定和他同穴。
她童寧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