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支支吾吾道:「能不能麻煩你跟景年哥說幾句好話,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和他不熟。讀爸爸 m.dubaba.cc」
「紀小姐你就別騙我了,不熟他能為你在那麼重要場合跑了?」他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什麼?」
富二代看她茫然的模樣,突然意識到什麼。
「啊,景年哥沒跟你說嗎」他撓撓頭,解釋了一遍,諂媚奉承, 「嫂子,你別見外哈,我們都是一家人!」
紀檸安確實沒想到那天時景年是這麼趕過來的,她以為是時薇說漏了嘴。
聽著對方的話,女生神色徹底冷淡下來,再次道:「我說了不熟。」
富二代感覺自己馬屁好像拍錯了。
哭唧唧。
又到了周末回家, 紀檸安萬萬沒想到,她再一次見到時景年, 會是在——自己家裡!
她的腳傷也好多了, 可以正常走路,只是不能劇烈運動,吃食上有些忌諱。
陽光明媚,穿過了密密層層的樹葉,在地面上映出點點銅錢似的斑駁。
知了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時不時用嘴啄著自己的翅膀,極其愛美的清洗羽毛。
紀檸安穿著小熊睡衣,臉上還帶著剛醒的迷茫,懶洋洋走到家裡的陽台上,沐浴著清晨的陽光。
一轉身,就看到了對面陽台的身影!
那人站在陽光下,長身玉立,白襯衫, 金絲眼鏡,溫和看著她, 一身疏冷仿佛被陽光融化, 餘下斯文。
薄唇吐字帶笑, 聲線繾綣。
「早, 檸安。」
「?!!」
紀檸安用一秒鐘的時間愣神,然後用了五十九秒的時間震驚,茶眸睜圓瞪著對面的男人,視線逐漸驚悚。
陽台間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朝她走近了些,一手抄著口袋,另一手伸出來,修長白皙如藝術品般的手指攤開,本該是拿畫筆的手此刻握著兩顆很少女心的粉色牛奶草莓糖。
白襯衫袖扣精緻,腕錶簡約,越發襯著那兩顆孩子氣的糖格格不入。
鏡片下的眼睛,含了點笑。
清雋如月,似是蠱惑。
「吃糖嗎?」
紀檸安愛吃糖,尤甚偏愛樓下小倉買的牛奶草莓糖,有時候一天可以吃幾十個,小時候偷偷吃還得了蛀牙。
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啊!
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隔壁!!
女孩子死也想不通,巴掌大的小臉布滿震驚神色, 剛睡醒的緣故,亂糟糟的小熊睡衣泛著皺褶,皮膚是牛奶般的奶白, 驚恐退後了兩步:「我撞鬼了?」
「」
她嚇跑了,像是受驚的兔子,隔了兩秒,還不忘回來「砰」的一聲把陽台的門關上!
「阿彌陀佛,邪祟退散。」
第一次嘗試著對人示好卻吃了閉門羹甚至被當成了鬼神的時景年陷入沉默。
濃密睫毛下的眼眸看著手中的牛奶草莓糖,若有所思。
下次換個口味試試。
紀檸安回到客廳,心臟還怦怦跳,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的嘶了一聲。
不是夢啊。
怎麼這麼真實?
紀母正在廚房中做菜,看到她呆呆在那站著,奇怪道:「思考什麼人生大事呢?趕緊去洗漱。」
紀檸安回過神來,鄭重握住了紀母的手:「確實有大事!」
「怎麼了?學校出什麼事了?」紀母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紀檸安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委婉道,「我們家陽台有沒有可能鬧鬼?」
紀母一巴掌面無表情打掉她的手:「還沒睡醒?」
紀檸安蔫了吧唧的去洗漱。
一家人吃完早飯後,紀檸安坐在客廳看電視。
這時敲門聲從外面響起,不疾不徐,有韻律般。
紀檸安條件反射的緊繃。
「檸檸,快去開門!」紀父喊道。
「哦。」
邪祟退散,邪祟退散。
紀檸安接連安慰自己兩遍,將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歸結於自己的幻覺和夢境,踩著小兔子拖鞋去開門。
「你」好。
俊美斐然的眉眼映入眼底,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分外勾人。
他左手拎著一箱禮品,身形挺拔:「你好。」
不復剛剛在陽台上隔著的距離,此刻這麼撞上,紀檸安甚至能感覺到那神秘沉穩的沉木香,透著雪花般的涼意。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指尖碰到了男人的頸側。
血管分明,體溫溫熱。
活的。
男人由於她的動作頓住,怔了一下,遷就的俯身。
「景年來了!快進來!」紀父熱情的招待道。
直到時景年坐在自己家裡的客廳中,和紀父喝著茶,紀檸安仍有些不可置信。
紀父笑眯眯的跟她說:「檸檸,以後時景年就是我們的鄰居了,就在隔壁,你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問他。」
紀檸安:「鄰居?」
「是啊,景年這兩天剛搬過來。」
那就是說這一切都不是夢,包括剛剛在陽台看到的,也是真的。
她都做了什麼?
時景年坐在她的正對面,眸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女生身上,對她伸出手:「檸安,多指教。」
紀檸安硬著頭皮跟他握了下手,指尖下的指骨修長,硬度好看。
她很快將手收回來,背在身後。
紀父總覺得他們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最後樂呵呵的拉著時景年說話,活像是個傻白甜。
「你不在京大了,我找人說話都沒滋味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辭職?」
紀檸安豎起耳朵,也挺好奇這個緣由。
但時景年沒有多說,只道是私人原因。
至於到底是什麼私人原因,就不知曉了。
紀父沒有追問,爽朗道:「這地方不錯,小區綠化也好,鄰居也是個照應。」
時景年頷首,沉思了兩秒,似有些為難:「我剛搬到這,還不太熟悉路,打算買些日常用品,不知道哪家商場合適?」
紀父拍了拍腿:「這個啊!正好檸安總喜歡去商場買東西,讓她陪你去,省著被坑了。」
「爸!」紀檸安十分抗拒,「我有事」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