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小鳳站在禹陽平身邊,粉紅色的指甲不禮貌地指著徐空穎。
「哥哥,要我說,你也該好好管教一下嫂子了,不能繼續放任嫂子胡作非為了。」
「哥哥,管教妻子不是不愛妻子的表現,正因為愛妻子,你才要管教嫂子。」
禹小鳳拽了拽禹陽平的袖子,細數徐空穎身上的大小姐毛病。
「古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同理可得,妻不教,夫之過。」
「哥哥,你能保護嫂子一時,難道你能保護嫂子一世,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地保護嫂子?」
「如果哥哥你做不到,那哥哥你就應該管教嫂子,免得嫂子在外面胡攪蠻纏,仗勢欺人,惹來災禍。」
禹小鳳是字字句句為徐空穎和禹陽平著想,可真是一個好妹妹。
如果禹小鳳能多說點真話,那就更像一個好妹妹了。
禹陽平聽進了禹小鳳說的那些話,認認真真思考了一會兒。
「徐空穎,我覺得小鳳說的沒錯,你確實是缺少教育,我……。」
「禹陽平,我是你老婆,還是禹小鳳是你老婆?」
徐空穎第一次打斷禹陽平說話。
禹陽平大驚,「徐空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只能是你,你……。」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老婆,為什麼你從來不聽我的解釋,為什麼只要是禹小鳳說的話你就相信?」徐空穎問道。
禹陽平道,「你小時候應該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徐空穎,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做了太多的錯事,說了太多的謊言,我已經不能相信你了。你總是問我要原因要理由,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
禹陽平捫心自問,自己對得起徐空穎。
徐空穎待在家裡,每天就是打掃一下衛生,準備一日三餐,生活輕輕鬆鬆。
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頭。
即便徐空穎對他的事業沒有一丁半點的幫助,禹陽平也沒有想過拋棄徐空穎。
糟糠之妻不下堂。
禹陽平始終記得是徐空穎陪自己走過那段艱難的歲月。
徐空穎語氣毫無起伏地問,「禹陽平,你說說看,我做錯了什麼,我都說了什麼謊言?」
冷不丁被徐空穎這麼一問,禹陽平腦袋一片空白,無言以對。
「你做錯太多事情了,你說過太多謊言了,一時之間,我想不起來。」
禹陽平找到自己無言以對的藉口了。
君欣道,「禹先生,那你慢慢想,我們有很多時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人美心善的姐姐會做錯很多事情,會說很多謊言,我的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徐空穎附和道,「就像是君欣妹妹說的,禹陽平,你慢慢想,我們有很多時間。」
徐空穎拍拍君欣的手背,既有安撫君欣不用害怕禹陽平,也有從君欣身上汲取勇氣的意思。
對抗禹陽平,徐空穎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禹陽平絞盡腦汁地回憶,他竟然找不出徐空穎做錯事、說謊話的記憶。
禹陽平倒是記得他如何偏幫禹小鳳,一次次逼迫徐空穎承認她做錯事、說謊話的那些事情。
禹陽平一直都清楚知道,禹小鳳過去和他訴苦、告狀,控訴徐空穎欺負她傷害她,全部都是假的。
徐空穎太愛他了,愛屋及烏的關係,徐空穎從來不會欺辱傷害他的親人。
只有禹小鳳這些親人在欺辱傷害徐空穎。
禹陽平知道這些事情,他不加以阻止,反而推波助瀾,不過是想讓徐空穎徹徹底底地依賴他。
事實也朝著禹陽平設想的方向發展,因為禹小鳳他們的刁難和傷害,徐空穎是越來越信任他深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