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因看了那位媽媽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慢吞吞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要百~萬\小!說 w ww·1kanshu·
這也是她身上很奇怪的地方,明明是四月份已經挺熱的天氣,別人都是裙子單件短袖,只有她,還悶著一件校服外套。
但是她脫下外套之後,所有人都住了嘴。
他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這個女孩子露出來的纖細胳膊上面,各種青青紫紫的掐痕,還有看起來是長時間留下來的暗紫色淤痕。
這絕對不是一次兩次能留下來的痕跡!
幾位家長驚疑不定,班主任劉紅臉色有些難看,兩位警察和記者王路卻是看得滿心怒火。
年輕警察連忙問道:「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他語氣之中還有些驚怒,單單看這些傷痕,就能知道這個女孩子往日裡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顧盛因抱著外套,慢慢的說道:「最新的那些傷痕,是上個星期,張琴,許多多,何凱,劉燕拖著我到音樂教室,打的。 壹看 書 ·1kanshu·」
這話一出口,辦公室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原本一直站在後面沒有說話的副校長連忙出來緩解尷尬:「你這孩子,你說你身上的傷是同學做的,怎麼沒告訴老師呢?」
這話說的,仿佛這是顧盛因故意編造的理由一樣。
顧盛因慢慢的看了神色不太好的班主任一眼,回答道:「從一年前,我第一次被打的時候,就告訴了劉老師。劉老師說這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讓我別放在心上。」
年輕警察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紅:「劉老師,學生被打,你就是這樣處理的?」
劉紅神色一僵,硬著頭皮回答道:「什麼被打,我從來都沒聽她說過。」
這是要推卸責任了。
顧盛因突然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眾人都被這神發展驚了一下。
她一邊哭,一邊抽抽噎噎的說道:「後來我再被欺負的時候,也去找了劉老師。她一開始還說幾句,可是到了後來……」
「她讓我穿長袖外套,說我會嚇到班上的同學,把我調到班級最後面的位子上去做,後來乾脆不理我了……」
辦公室裡面安靜得很,只剩下她一個人哭泣的聲音。
王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沒有兄弟姐妹,但是他想著,如果自己有個妹妹,在學校這麼受欺負,他絕對能和那些人拼命的!
劉紅神色嚴厲的打斷她的話:「我懷疑周綺同學因為常年無人管教,並且受家庭影響,精神方面出了問題,才會產生這一系列的幻覺。」
她神情激憤的表示:「我做班主任十幾年的時間,一直最大限度的表示公平,對每一位同學一視同仁,視如己出。皺起說的話,根本不可能存在!」
年輕警察冷冷的指著顧盛因額角上已經止血的傷疤:「所以劉老師也會在家裡生氣的時候,直接隨便拿起什麼就往自己女兒臉上砸嗎?」
這波臉打得漂亮!
顧盛因心中暗贊,面上卻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這樣驚懼不安又仿佛見到了世間最難以想像事情的表情,看到幾個成年人眼中,只讓人覺得難堪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