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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菲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言澈以為是女孩回來，望著窗外的頭，轉了過來，「怎麼這麼快……」
不是才走麼。
誰知，入眼卻是一張陌生的笑臉。
言澈蹙起眉，問：「你是？」
言簡意賅。
一個多餘的字兒，都沒有。
或者，不屑說。
「你好，我叫程菲菲。前程的程，芳菲的菲。」程菲菲卻似乎沒有瞧出少年態度的冷淡，她微笑著掠了掠裙擺，打算坐下來，「我可以坐下嗎？」
「不可以。」言澈淡淡道。
拒絕得果斷，漂亮的眉眼間浮現起冰雪般的冷意，仿佛沒有絲毫可以轉寰的餘地。
一點沒有看在程菲菲是女生的份上，而對她露出半分寬容的神色。
「那是我女朋友的座位。」言澈抬了抬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言下之意，這不是你可以坐的位置。
程菲菲自顧自坐下的動作一頓，小臉笑容僵了僵，「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沒有惡意的，都是華國人，在國外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你沒必要這樣吧……」
「我女朋友會不高興。」少年一句話把天聊死。
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好像滿臉都寫著：
我超聽女朋友的話，不能背著她亂交朋友，不然會惹她生氣的。
程菲菲暗自咬牙，這……未免對女朋友也太好了一點吧。
雖然氣惱得她無可奈何，但是不得不說，這樣潔身自好到極點，將除了自己女友以外的其他異性完全拒之門外的冷漠態度，更令女人心動。
再配上這樣絕美的容貌，真的是……無法忽視啊。
程菲菲活了這許多年，在尚短暫且絢如夏花的生命里，今兒個還是第一次心底生出某種名為『嫉妒』的情緒。
她也真的就不坐了，有點怕瞧起來冷冷淡淡卻絕美的少年翻臉，到時候恐怕臉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就讓她離開，程菲菲又不甘心。
她微微咬唇，刺痛卻笑起來，努力做出一副我很美的樣子，斜挑起略顯青澀卻故作風情的眉眼，嗔道，「小哥哥，你女朋友這麼愛吃醋啊，連你交個普通朋友都要管麼。真是太霸道了吧。」
程菲菲試圖用笑吟吟的模樣，來掩蓋語氣中微末卻真真切切存在的敵意。
就她這個年紀，不動聲色的挑撥離間的手段，已經算是很高明。
可，言澈是多敏銳聰慧的人？
他一聽，便察覺出來，眼前這個自稱程菲菲女生語氣中的不對勁兒。
言澈不喜歡聽人這麼說風華。
他……喜歡的女孩子，還輪不到一個陌生人來指手畫腳。
少年蹙起精緻的眉，本打算直接喊來waiter請人，不予理會什麼程菲菲還是周菲菲。
可是想了想，有一句話，他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她不愛吃醋。」
程菲菲一怔，「……」
少年繼續道，「會讓喜歡的女孩吃醋的男人，不是真正喜歡她。」
「若，愛她如命，那身旁一丈之地，必定無除她以外的異性可以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