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季少主和崔少爺對您真好。」坐在車轅上的肖杏道。
肖梅在車廂內,她隨身伺候明嫿習慣了,一直跟在明嫿身邊;這會兒她就坐在明嫿身側,兩邊坐著四位嬤嬤,肖梅聽後道。
「你只看到了兩位少爺對縣主的好,沒看到縣主給他們帶了多大的好處過去;他們對縣主好是應該的,要不是縣主,季少主還在苦巴巴的科舉入仕,要不是縣主,崔少爺能有今日的產業?」
跟在明嫿身邊久了,看明白了很多事;崔長河雖是大家少爺,卻是庶出,手裡是沒有什麼產業的;說是一窮二白也不為過,靠著月例銀子度日,偶爾徐首輔喜愛那會接濟一二。
可,這是長久之計嗎?
絕非這般。
縣主的出現為他們指明了一條道路。
四位嬤嬤聽後對肖梅投去讚賞的目光,王嬤嬤道:「縣主配得上這份好,他們對縣主多好都不為過;肖杏,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肖梅也是,情誼放在心中,不是掛在嘴上。」
穩妥人,從來不說對別人如何如何好。
究其原因,這份好說出口,便成了虛偽,生怕旁人不知你對某某某多好似的;同時也讓得了好的人多想,人心難測,這也是一方面。
「是。」肖梅乖巧頷首應著。
肖杏坐在車轅上,撇撇嘴,沒將王嬤嬤的話放在心上。
車夫沉默寡言,斜睨肖杏一眼,什麼也沒說出口;人家是縣主身邊的大丫頭,他說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馬車周圍跟著八名侍衛,都是騎著馬兒;還有四個二等丫鬟坐的是另一輛馬車,他們的馬車上裝了行李和一些貴重的金銀首飾,如明嫿這些年得來的金銀首飾。
她不愛佩戴,也沒戴過幾回;拿去任上,說不定能用得上的地方。
最後一輛馬車坐著兩位老公爺送來的謀士。
三輛馬車,八匹馬兒疾行在官道上;明嫿這輛馬車內裝著她的隨身衣物,一些特別喜歡的首飾之類的,她的手邊還放著一個中等形的盒子,裡面裝有官印和上任文書。
一路風.塵僕僕趕往朝陽縣,踏進縣城,明嫿看到的是一座比當初仙雲縣更加破舊、簡陋的縣城;如今的仙雲縣已經修上了水泥路,家家戶戶出行十分方便,因此帶動了經濟發展。
再看看朝陽縣,各處房屋肉眼可見的破舊;也不知怎麼發展的,大街上的百姓們衣衫襤褸,更像是難民。
「肖杏,下去打聽一下,朝陽縣怎麼成了這麼一個景象。」又不是山區卡卡里的小鎮子,何至於此?
「是,縣主。」
肖杏跳下馬車,十三歲的大姑娘,跑起來沒點儀態不說,活潑的過分了些。
從窗口往外看的田嬤嬤連連搖頭,王嬤嬤問她,「田妹妹搖什麼頭啊?看到啥了?」
「沒事,肖杏這孩子太年輕了些,做事不穩重;得多調.教調.教,讓她像肖梅一樣就好了,不然走出去,人家會說縣主不會調.教人。」對縣主日後的婚嫁有很大的影響。
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不能是個不會調.教奴僕的人;合格的當家主母,是要知人善用的,而非什麼人都留在身邊。
王嬤嬤點頭,很贊同這一點,「是該好好調.教,等安頓下來,讓陳姐姐好生管管。」
肖梅:嬤嬤們有點可怕,幸好她還算穩重。
肖杏不知即將迎來什麼,她先到路邊攤子前站了一會兒,聽眾人說話;而後,她就聽到了一些關鍵詞,都不用特意打聽,覺得聽的差不多了,沿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小跑而去。新
馬車停下來,肖杏爬上車轅後,車夫繼續給趕車前行。
肖杏
撩開帘子,伸頭往內探,「縣主,都不用打聽,往路邊兒上一站就知道怎麼回事;您知道嘛!上一任縣令是個極其愛財的貪官,在任三年,年年加重賦稅。」
「老百姓被壓榨的苦不堪言,可是,縣令到任後走了;帶走了大批金銀財寶,這才大致縣城這麼落魄。」
「縣主,您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貪官啊!百姓們過的多苦啊!他看不到嗎?為什麼要去壓榨百姓們的血汗呢;辦的抬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