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說,有心的人仍然將目光放到了明嫿等人身上;整個劇組可以說人人遭殃,他們臉上多少會有紅疙瘩,唯獨明嫿等人身上沒有,可不就引人注目了。
跟錢言儒關係好的人拉著他悄悄問,「老錢,你的藥粉是肖同志他們給的吧?之前我見到她來找過你。」
「你都猜到了,還問。」錢言儒沒好氣的說道,「之前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我看到好幾個人去問過肖同志了;肖同志一個沒給。」
「被蚊子咬的難受啊!」來人慚愧嘆氣,「劇組裡有的人嘴巴不好,我知道,我也聽見過他們說肖同志的壞話;可,咱們人生在世,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呢,你說對吧?」
錢言儒冷哼,摸了摸小藥包,「話是這麼說,可你得知道,說壞話的人覺得沒什麼,不過是隨口一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被說壞話的人卻沒有義務不計較,現在的年輕人虛浮了。」
心性虛浮。
看不得別人好,肖明嫿這個人在劇組表現的可圈可點了吧?也沒冒犯過誰,卻有人心生嫉妒在背後說三道四。
來人無奈道:「我不是沒說過她的壞話嘛!老錢,你跟我一起去吧,幫我說說好話;肖同志只在劇組一個月,殺青就走,我們可是要跟著劇組直至全部拍完戲份的,時間可長了。」
沒有驅蚊蟲的東西,森林裡蚊蟲太多了,會被搬走的。
「我沒臉去找她要。」
「我出錢還不行嘛!我買。」
「那行。」錢言儒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藥粉不多了,也想買一份備用;不知道她賣不賣,「我只能試試,能不能買到我可不敢保證。」
來人立馬笑容滿面,「好好好,快走。」
兩人找到休息中的明嫿等人,徐明戰和蕭晨站在她身邊,對這兩位突如其來到訪新有猜測,卻不打算迴避;端來兩塊足夠一人坐的石頭,請他們坐。
事無不可對人言,錢言儒沒有避開他們私下買賣的打算;現在錢財買賣是允許的,沒什麼可避的。
「肖同志,你好啊!」錢言儒笑眯眯的打招呼,順道坐下。
明嫿回以一笑,「錢前輩好。」
「肖同志,我來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孫在行。」
「孫前輩好。」有禮有節的問好。
孫在行笑臉相對,「肖同志好呀,打擾你們了。」
「肖同志,我們過來是想問問你那個藥粉可還有,我們想買一些;我手裡的快用完了,老孫也想買一些用,要是有多的我們想多買一點。」錢言儒大大方方說出目的。
孫在行附和道:「對,我們想買一些藥粉防蚊蟲,不知肖同志可願割愛?」
防蚊蟲的好東西呀,他們倆都用過;知道效果有多好,這樣的東西在外面買不到,看不見,買賣好東西可不就是割愛了。
「我制的藥粉不僅防蚊蟲,也防蛇鼠蟻;兩位前輩想要多少?」明嫿平靜問道。
「一包什麼價格?」
「一共用了十幾種藥材調配而成,一包藥粉所需藥材的成本大約是五塊八毛錢左右;兩位前輩若是要,只收成本就行。」
錢言儒沉吟少頃,道:「要十包。」
「我也要十包。」
「十包不算多,只是比較費時間;兩位前輩可以先拿一包回去用著,我這邊買了藥材儘快做出來。」明嫿話音落,蕭晨打開隨身攜帶的挎包,一人給上一包。
兩人接過,錢言儒鬆了口氣,總算不怕手中唯一一包藥粉用完之後沒得用了;而孫在行歡歡喜喜的捧著藥包,當場打開沾了一些塗抹在袖口和衣袖上。
這下不怕蚊蟲叮咬了。
「謝謝肖同志。」孫在行眉開眼笑。
錢言儒逃出二塊錢,「剩下的等交貨的時候我們一起算行嗎?」
「可以的。」她應了,蕭晨在旁邊收了錢交給她。
錢言儒、孫在行面面相覷,聰明當作沒看見;旁邊那黑臉姑娘保護舉止太明顯,他們想忽略都沒法忽略,唯有裝作不知。
「肖同志,我們先回去看劇本了;東西做好了知會我們一聲,我們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