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留守營地,處理政務時多有失神,不經意間最容易神思不屬。
暗三看的默默搖頭。
「爺,喝茶。」
暗三將一杯茶水送至桌案。
周庭瞥一眼,漫不經心地問,「程公子出去多長時間了?」
「三刻鐘的樣子。」暗三回話。
「快到撫城了。」
暗三無語又無奈,「爺,您若是想去屬下給你備馬,政務回來再處理。」
總這麼惦念著是怎麼回事?
拉低政務處理效率。
好似一個得了相思病的人,心心念念不忘心上人;又不是陰陽相隔,程小娘子不過是出去玩,何至於這般喜愛那失了魂一樣。
周庭心下一頓,旋即不快抬頭望著他。
暗三眉心一跳,忙屈膝跪地,「屬下失言,請爺恕罪。」
帳篷內靜默一片,周庭那張輪廓分明有了男子氣概的臉龐透著淡淡地不悅。
「回去領五十棍,爺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是。」
暗三驚惶退下。
暗三離開後,周庭在帳內一喊,「暗七出來。」
話音剛落,不過幾息功夫,一名身著棕色長袍之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頭微垂,雙手作揖,恭敬拜見。
「屬下暗七叩見主子爺。」
「你跟在爺身邊伺候。」
「喏,屬下遵命。」暗七態度依舊,似工具人般謹守本分。
周庭暗暗點頭,目前看著還算滿意,「起來,外面守著去;順便命人去撫城打探程公子一行的行蹤,讓暗衛保護好程公子。」
「屬下明白。」
暗七低眉順眼地領命而去。
周庭翻著摺子,多是府城送來需要加急處理的。
暗七出去之後交代暗處的一名暗衛,讓他去撫城打探程明儀的行蹤。
「你跟著程公子一道,她身邊是有兩名暗衛保護的,你跟他們匯合一下。」暗七叮囑道。
「是。」
這名暗衛退去。
暗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思索著該如何行事;暗三因何被打發走,他不知道,當時帳篷里只有主子爺和暗三。但,暗三一定是犯了忌諱才會被打發走。
這一點毋庸置疑。暗衛一身輕功了得,緊趕慢趕進入撫城;進城後第一時間去撫城王府查探,沒看到程明儀,他就順著街道挨著找。
找了半座城總算尋到了人。
此時的程明儀拿著糖葫蘆,身邊跟著春喜;隨行的侍衛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許多東西,有的人手上掛滿了,脖子上掛了東西。
暗衛暗搓搓找到跟著程明儀的兩個暗衛,他們藏身在暗處,被人群隱沒;要不是一起訓練出來的人還真不一定認得出來。
他們穿的並非黑衣,而是麻布衣裳,放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程公子逛了多久了?」
找到人,三人眼神對視,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說話,又不至於跟丟程明儀。
「好一會兒了,看看侍衛身上掛的東西,程公子是真會買。」
「那也沒辦法,程公子不差錢,想買就買了;只是,女娘們就是難養,口味多變,性格善變,逛起街來婆婆媽媽的,走一路買一路。」
「你以為都跟咱們一樣,需要什麼就買什麼,買就回嗎?」
「可別說了,跟上。」
三名暗衛默默跟著,逆著人群來往,眼神一刻不錯盯著明儀。
程明儀知道有人跟著,習以為常,因為盯著她的人對她沒有惡意;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派來的,說來,對周庭派人保護她的事兒,她多次拒絕都沒用。
「公子,您要買的東西差不多了吧?侍衛大哥們快拿不下了。」春喜慶幸不已,生而為女娘,不必跟侍衛們一眼身上掛滿東西。
若是真掛著東西,她可真是寸步難行。
佩服侍衛大哥們。
「這點東西才哪兒到哪兒呀。」明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曉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