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什麼樣的機遇和機緣,他不願將底子暴露給其他人,包括老師。
「老師,我無條件相信儀儀,也請您相信她;我的身體因她而痊癒,甚至是武藝可以在短時間內更進一步,都是因她,她將她的機緣讓了一份給我,所以,我不會懷疑她。」
梵清止凝視他片刻,小少年格外堅定,堅定到固執;他繼續說下去,勢必讓他心生逆反,只盼程明儀真如潮生所言吧。
「罷,你心裡有數就好。」
周庭神色緩和,略帶歉意道:「老師,您多與儀儀相處一段時間就會明白,她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娘;她看中的不是我的身份,與我相交也是因我屢次接近,她的家人並不想她與我深交。」
梵清止沉默了。
「老師」
「她的家人真如你所言那般,不贊同你們來往?」
周庭滿不在意地點頭,「真的,程家人,特別是她的父母不太想學生與儀儀來往;學生曾多次看到他們臉色不太好,不太情願學生去他們家。」
奇了!
梵清止瞅他的冷臉,嘖嘖稱奇。
潮生帶程家人來西北落腳,那就是說,程家人知曉潮生的身份;這樣都能不願,那應該是沒問題了。
「人家不願你去家裡,你就沒去了?」
「那不可能。」周庭斬釘截鐵。
梵清止:「.」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這是他那冷清的小徒弟?臉皮厚到這等地步了嗎?
「學生又沒看到他們的臉色,也沒聽見他們說過不讓學生去的話。」
梵清止:厚顏無恥。
這麼說來,程家還真沒什麼問題;能頭腦清醒到不願多靠近潮生,說明對方明白身份差距,有避嫌之心,奈何他家弟子厚臉皮。
「潮生啊!老夫多嘴問一句,你對程明儀是什麼心思?」若說是好友相交,他的表現太過了;若說是男女之間按年齡算,也,不太可能。
梵清止頭疼的望向他小徒弟,該不會真是男女之情吧?程明儀那么小,歲數上差的有點多啊!
五歲的差距!
周庭臉頰微熱,陡然被人這麼問,竟是有些侷促。
「你」算了,什麼也別說了,潮生是真對人家程家小娘子不一般;他就說,潮生從小是個冷清性子,對旁人少有過多關注的,除非這個人關乎他的利益,「你竟是真對一個女童有這般心思。」
周庭突然覺得他年紀大了點兒,早出生了幾年。
「老師,學生可沒做出格的事兒,平常最多牽牽手。」
「還最多?」梵清止扶額,面對潮生蕩漾的樣子,他這個做老師的不知該說啥好了,「那你還想做點什麼?」
周庭難得窘的忙搖頭,「老師,您在說什麼呢;學生是喜歡儀儀,可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也沒有想出格的事。」
「那還好。」梵清止慶幸道:「你十二歲了,馬上十三了,周王妃可有安排房裡人?」
「沒有!」
梵清止心生怪異,世家貴族的男子十一二歲有房裡人是常有的,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很普遍;周王妃竟沒給周庭安排房裡人,他的身體好了,據他所言武藝也有所提升,怎會沒安排呢?
「周王妃怎麼說的?」
「母妃什麼也沒說,老師,您就別問了;學生不想那麼早納妾納通房,學生不想日後的妻子跟母妃一樣。」
事關周王后宅之事,梵清止適可而止,沒再追問。
「行吧,先去你的書房,跟你說說在外見過的事。」
「好,老師請。」
一老一少相攜去了和韻院,等不為送來茶水,關閉書房的門;梵清止方開口。
「潮生,外面徹底亂了,內戰、各方諸侯接連反,天災不斷,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從天災開始這麼久過去了,各路諸侯、朝廷沒有一方管過百姓,諸侯們在天災來臨後屢次強制徵兵,逃荒、流民一家十有八九見不到成年男丁,百姓苦矣。」
周庭眉頭緊蹙,「老師,百姓的苦,學生明白;如今各路諸侯已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