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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逐漸轉醒。
微風拂面，桌上放著可口的食物，榻外面有一層帷幔，是紗質的，他雙手交叉在小腹，姿勢規整的躺在榻上。
輕揉眉心，也不只是什麼藥，也太烈了，此刻頭都是暈的，還有些隱隱作痛。
「醒了嗎？」帷幔外傳來聲音，不著不急，是在小心的詢問。
「醒來如何？不醒又如何？事到如今，我在哪裡都一樣。」
「還是有不一樣的。」那人撩起紗幔，「這裡是安全的。」
「用真實身份見我，很難嗎？」
那人笑道:「不難。但我不敢。」
江然:「……」
他搖了搖頭，起身穿了鞋子，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喝，「你能活到現在，本就是我已知曉你是誰，不然早就被我掐死了。」
「師尊果然是師尊，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
「莫澤，別用假的皮囊跟我講話了，我不習慣。」
那人過來作揖，好奇問:「師尊如何知曉，是我的。」
「自從百年前一役，能找到的人少之又少，現下妄生在妖域，能進去不被發現的，只有你一人。」
莫澤給他添茶，被認出來後也沒多驚訝，反而多了輕鬆，道:「願聞其詳。」
「之前的輪迴鏡之中，你的父母和妄生的父母認識，他們既然是至交好友，你百年前定然就去過妖域，說不定還有什麼特別的鑰匙，可以不受管控，無聲無息的進去。」
「我確實是有鑰匙，不過是最近才想起來的。」
江然驚訝:「哦？」
「之前我的記憶只有師尊殺了我的父母，後來我回憶起來不少，將線索串聯起來，才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說來聽聽。」劇情已經在走了，不是他可以阻止的，既然如此，不如先好好完成了劇情任務。
「我的記憶有可能被人為的篡改了，給了我錯誤的信息，而師尊的記憶，則是被人為抹掉了。」
江然來了興趣:「繼續說。」
「記憶可以被抹掉，也就可以找回來，此地稱為失憶鎮，鎮上的人大多數都失憶了，沒人知道為什麼，也沒人找的到原因，不過失憶幾日後，他們又會恢復記憶，就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竟還有如此神奇的地方，你之前怎麼不說？」
莫澤聽他言語一嚴，瞬間乖乖交代了，「之前對這裡根本沒有印象，是最近才憶起來的。」
聽了許久，江然越來越覺得困難，這劇情也是繞來繞去，複雜的緊，「你有沒有覺得，這背後之人並不是為了除掉妖域，他還有更大的目的。」
「我就是擔心，所以才將師尊救出來。」莫澤作揖，並未起來，似乎在等他定奪。
江然抬手示意起身，說道:「這麼看起來，妄生入魔黑化也是奇怪，他平日裡雖說嫉妒心強些，倒也不會如此偏激，就在那日進了華邱墓後，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的狀態，令人捉摸不透。」
「華邱從妖域下手，百年後又捲土重來，他的目標尚未可知，但許多人牽連其中，若不在他羽翼未滿時扼殺掉，以後就更難了。」江然幾指敲擊桌面，若有所思。
莫澤認同道:「師尊說的有理。」
「我知道你不喜妄生，但把我劫出來這事確實做的不對，事已至此，你先跟我去調查這鎮子上的事。」
走至門口，轉頭看莫澤低著頭，提醒道:「若是妖主來了，也不要欺瞞，乖乖道個歉認個錯，他也不是會要你性命的人。」
莫澤作揖:「弟子記下了。」
「算起來，你先入師門，他後入，是你的師弟，你們理應好好相處才是，昨日那鏈子是我自願的，你也不用多想。」
又覺得這話有些問題，像是替妄生開脫一樣，補充道:「你可以認為我是個變態，但我說的每句都是真的。」
「弟子不敢。」莫澤被嚇得立刻作揖。
「你都下藥，從妖域把我帶出來了，還說不敢？」江然笑著搖頭。
第061章 進度持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