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燼殿下。」
熾姬站在宮殿外,微微垂眼,十足恭敬。
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放著一個玻璃瓶,裡面儘是鮮紅的液體。
塗燼微微偏頭,起身緩緩走出去。
熾姬只用餘光瞄著他似乎走近,她又垂了垂眼,「應您吩咐,新鮮的剛取的血液。」
塗燼拿起瓶子,仰頭一飲而盡。
慘白的膚色沾染上血色,帶著一絲妖冶。
他微微抬頭,又將瓶子放在托盤上,「這次怎麼這麼少。」
「殿下。」熾姬抬頭,欲言又止。
「說。」
「殿下,學院校址本就遠離人群,學生放假期間,並沒有多少……」
「去找。」塗燼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我要的是結果,不是你們狡辯的過程。」
熾姬壓下未說完的話,只能點頭稱是。
「退下吧。」
塗燼轉身又回了宮殿,腳步似乎都有些虛浮。
熾姬拎起瓶子看了兩眼,一手拎著托盤一手拎著瓶子出去。
桐生和桐丈就候在薔薇園外,看見熾姬出來,眼神交流著問她情況。
熾姬看了宮殿一眼,搖了搖頭。
「殿下一直在輸血,這樣下去,他身體真的受得了嗎?」桐生嘆氣。
「你該想的難道不是我們能不能受得了?」
熾姬沒好氣的看他,「他要的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要是想滿足他的胃口,只能……」
熾姬猛地噤聲,下面的話不能說。
不能……大開殺戒。
桐丈卻接上她的話,「殺人。只能去殺人了。」
熾姬懊惱的看他一眼,「怎麼辦,我有點想念虞舒妹妹了。」
「血族內部怎麼樣?」桐丈沒頭沒腦的提起這個話題。
熾姬也沒有避諱的意思,「那三位親王整天爭來爭去的鬧個沒完,我爹,還在找女王陛下的生機。但……」
未盡的意思很顯然,渺茫。
極為渺茫。
「按照我爹的意思,塗燼殿下就應該早點繼承,省得他們爭來爭去,打得頭破血流的沒個安生日子。」
桐生亦直言不諱。
末了,他們仨對視一眼,嘆氣。
得,還得去給塗燼找血去。
……
「不可能!她已經死了。」納雅格外的斬釘截鐵。
「那麼肯定?」
納雅抬眼,一字一句,「她以身祭陣,才能致使我族無數先輩死於她手。」
初路哼笑一聲,「你只是不忿,憑什麼她以身祭陣殺了你們多同族,她還有復生的可能,而你們卻要費盡周折,才會爭得你們族人一線復活之機。」
初路像是說到了她的逆鱗之處,她抿唇,眼睛微微眯起盯著初路。
似乎想要……
「你不用急著了結我。你大可以去血族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為血族女王歸來而忙著?」
頓了半晌,納雅這才接話,忽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聲沒那麼爽朗。
「虞舒,你真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記住的人。」
初路得意的接下稱讚,目送納雅離開。
兩天後,納雅同意了她的要求。
帶她去血族。
此時,距離血族女王的忌日,還有兩天。
血族和獵鬼人雙方領導的見面似乎並沒有那麼劍拔弩張。
反而,是血族把納雅請進去的。
血族的老巢,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古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