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厘術察覺到初路的手心不似常人溫度,只能想到最壞的打算,「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怎麼這麼燙?你著了?」
這祖宗怎麼能受傷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回去那幾個老頭又該念叨他了!
厘術上上下下想要檢查,初路卻輕輕摁著他,目光落在南星身上。
陸不歸也看向南星,「你身上的神力,為何在無故消弭?」
南星緩緩起身,即便身上破破爛爛,即便神力消弭,她是全場最為脆弱,神力最為低微之人,此時此刻,她依然是神女。依然是高高在上,掌管一方安寧,發號施令卻又庇護一處的神女。
「因為,在拯救天下蒼生。」南星的表情說不出的悲,卻又在竭力鎮定,維持那一份平靜。
初路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平靜的上空,或許,那風暴不是在醞釀,而是正在進行。
地點在別處。
「神女倒是把自己說得偉大。」
初路轉身,召出神獸,那隻邪性鳳凰最先聽得號令,鳳唳長鳴。
無涯司主就這一點好處,無論是否認主,無論是否被馴化,只要還是獸,便會遵司主之令,聽司主之命。
「回無涯。」
厘術也暗有所察,隨著初路一同上去。
但……南星不允許。
「神族聽令,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棲遲和厘術回極惡之地!」
她發號完命令才想起那個神君似的,卻也沒解釋,只道:「請神君明察,此舉皆是為了天下蒼生。」
初路神色冷凝的看著瞬間聽號令擋在鳳凰身前的神族,忽地笑了,「原來,還是一場鴻門宴。」
人族賓客倒是沒動,最和初路不對付處處拌嘴的陸不歸及無極宗眾人竟是先選擇了冷眼旁觀。
厘術也吊兒郎當的笑,「諸位,無涯可沒得罪神族。」
「但你們卻是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的最大阻礙。」南星淡淡發號施令,初路沒動,厘術這個族長倒是動了。
像是個初路的保鏢一般,護初路周全。
初路抬手拿下發間玉簫,「無涯赴宴,怎能就兩人。」
簫聲起,四周密密麻麻的獸類爭先恐後的自各個地方衝出來,守護它們的族長和司主。
縱然有些靈獸靈智未開,縱然有些獸族猶如飛蛾撲火,但它們依然前仆後繼。
初路和厘術更是不顧一切的衝出重圍,想要返回無涯。
混戰。
一場前所未有的混戰就在神族展開,就在豐燁上神和南星的大婚之宴。
仿若無涯此刻罪大惡極,它們不顧一切的想要阻止無涯的族長和司主返回無涯,返回這個被世人稱為極惡之地,讓人談之色變的禁地。
「寂滅之力不在東塢山?」厘術在初路周身,還有心情搞明白事情原委。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必須返回無涯。」初路也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理不清思緒,但額上滾燙的印記絕對是在提醒她。
他們不顧一切的拼命阻攔他們,更是在進一步的證實她的猜想。
或許,他們假情假意的為了他們那個所謂的天下蒼生在醞釀什麼大禍。
初路有些著急,越是著急,她的頭腦越是冷靜。但她更擅長用章法大亂來迷惑別人。
此刻,她揮舞的木劍完全沒了章法,只是見一個砍一個,在衝出一條血路。
終於,前方似乎就要衝出重圍。大部分人都被厘術吸引了過去。
但,前方又出現了一個人。
初路抿著唇瓣,整理好心情,繼續調笑,「喲,陸長老什麼時候也聽神族的號令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也猜到了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