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前一天晚上才引氣入體,氣息還不怎麼穩。
今天應邀到姐姐新房吃暖屋飯時,以免自身靈力外泄被其他人感覺到異樣,出門前她暫時封閉了體內有些活躍的靈氣,打算回去閉門幾天再穩定修為。
所以剛來的時候她並沒察覺出什麼異樣。
畢竟她和大姐家的孩子只見過一面,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原身記憶里關於玉雪梅的信息也少的可憐。
這一次坐在一起的時間略長了些,玉雪梅一出出乾的都不是六歲小孩能做出來的事。
嘴裡的話也與那個「封建殘餘」寧月娟有共通之處。
直到她剛剛帶了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人回家,時萋心裡已經百分百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她趁著時佳兩口子一個拉著孩子教訓、一個質問老男人拐帶孩子的間隙。
閃身躲到屋內柜子側邊,解開修為禁制,又拿出一張張符籙催動後拍到自己身上。
如今修為不到家,開天眼還得用道具輔助一下。
等她再次探頭過去查看。
果然發現玉雪梅身體裡有個老魂,她那顆魂頭飄飄蕩蕩的一會彈出身體,一會又縮回去。
幾乎與她拉來的老男人共用一張臉。
時萋直呼一個好傢夥。
這是?老男人他媽呀!
難怪和時佳兩口子鬧著買九道溝的房。
難怪迫切的要把這老男人帶過來想給她拉郎配。
寄身於玉雪梅體內的魂體型明顯要大於外殼,契合度也不好。
溢出身體外的魂部分在外面飄蕩著,且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緩慢消散。
老男人已經被玉會明推搡著攆走了,瞧著他的態度,估計「他娘」應該沒有向他坦白身份。
時佳這次打孩子打的有點狠,巴掌聲和嚎哭聲把剛剛睡著的小女兒都吵醒了。
時萋連忙上前制止。
芯子就不是本來那個,再打下去也管教不過來。
「大姐,行了行了,別一直打了。」
時佳停了手,問趴在膝頭上的玉雪梅:「知道錯了嗎?」
「老男人他媽」也很識時務,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含糊著認錯。
只是偶爾抬起頭看人的眼神,就和刀子似得。
時佳看著又升騰起一股火氣。
時萋挎上她的胳膊,半拖半拽的把人拉出了門外。
踏出門檻時她扭頭喊了一聲:「姐夫,我讓我姐騎車送我回去,麻煩你在家看孩子了。」
玉會明忙應下,媳婦教育孩子的時候,通常不讓他多嘴,這是他們家的規矩,無論誰管教孩子,另一個人都不能插手。但瞧著剛剛那個場面實在有些超出常規狀況,他都想硬著頭皮上去了。
時佳聽妹妹說要讓她送,也沒拒絕。
她今天真是氣狠了,現在打完孩子又有些後悔。
出了屋門,時佳拿出鑰匙把門邊靠著的自行車打開鎖,與時萋並排推著車子往胡同外走。
時萋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就是這事由自己出頭還是另外找個人。
現在這個年代,搞封建迷信好像不得行......
一路無話,直到進入那條寬敞又繁華的街道,時萋正色的問了句:「大姐,雪梅是從什麼時候性格大變的,你有印象嗎?」
時佳愣了愣,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好像就是你姐夫他大哥兩口子回來之後的事.......誒,我就說是讓那個腦子不清醒的給影響了,這家就應該早搬。」
「玉家大哥好像是前年四月底回來的吧?雪梅那時候有沒有感冒發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