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其實也想悄咪咪的幫時佳解決了。
也省的自己還得費心費力布置。
但玉雪梅的生魂已經不在體內,軀殼被外來者霸占了太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換回來的。她自己暗中處理肯定是不行,還有需要提前準備需要時佳做。
時佳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就一腦門汗的趕到了時家老房子這裡。
時萋也沒太驚訝她這麼著急。
她把準備好的幾個符紙包拿了出來,又單獨取出一張黃紙,提筆沾了硃砂:「大姐,雪梅的生辰八字說一下。」
時佳報了日期,憂心忡忡的問:「對孩子身體沒什麼影響吧?」
「難說,這要看雪梅遊蕩在外的生魂情況,沒了軀殼的保護,生魂相對脆弱,受損也是正常。魂魄受損,人自然要受些影響。」時萋把包了引魂草粉末的符紙包和寫了生辰的黃紙一併遞過去。
時佳呆愣愣的接了過來:「那,最壞會有什麼後果?」
時萋沒有給她解答這個疑慮,現在說什麼全靠推測,至少要等生魂被招回來後才清楚:「這是我去鄉下找阿婆請來的符,今晚把這一份塞在梅子枕頭下,等到子時你要喚她的名字最少一刻鐘,第二天早上把枕下符紙包拿出來燒掉......連續三晚,梅子的生魂就會被招到身體附近,等阿婆過兩天進城,我會到她上門換魂。」
她家大女兒雖然沒了生魂,體內還殘存著魄,可以以此確定人還好好的。
時佳只覺得玄玄乎乎,這要不是自己親妹子。
且她沒理由害自己。
換個其他人來,時佳絕對會把人忒出去。
本以為今天就能給孩子「治病」,沒想到還要過幾天。
知道內情後才一晚她就坐立難安了。
時佳拒絕了妹子的邀飯,惴惴著重新跨上自行車往單位趕。
時萋揮了揮手,忽然覺得這時候的人很少有胖的,除了是吃的不行外,與出行方式也有很大關係。
騎自行車可是非常減脂的運動......
她也沒看到有檢查牌照什麼的,嗯,也搞一個出來。
不然每天這麼來回走,太費時了。
三天的符紙燒完。
時萋白天確定了玉雪梅的情況。
「大姐,阿婆已經過來看過了,今晚就把人換回來。」
時佳並沒有看到妹子所說的「阿婆」,不過既然晚上人就會到家裡,她也稍微踏實一些。
「真的沒問題?」
「放心吧!」這顆定心丸顯然沒太大的作用。
時佳愁容滿面的無意識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妹子,那個阿婆大師為什麼要晚上驅魂啊?一般這種東西不應該是怕陽氣,白天、正午最虛弱......」
時萋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釋:「白天你親閨女也虛弱,她還沒有殼護著。」
時佳茫然抬頭:「啊!是這樣!」
這個領域確實是她企及不到的,聽說妹子也沒怎麼跟人學,就這麼有悟性。
果然是從小就開了天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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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時佳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把妹妹迎了進來。
她視線移到跟在時萋身後進來的人身上。
晚上的溫度是有點低了。
但也不用捂這麼嚴實吧?
一身烏漆嘛黑的,手都攏在袖子裡。
聽妹子說是個阿婆,瞧著臉上的皺紋,約麼有六七十歲了。
但身子骨真是硬實,一點都不駝背。
本想上前客套一下,被時萋一把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