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浮山城,時萋問清了前往薊圩城的路線後,一路輕功加持往下一個城鎮方向趕路。
若是只修內功這麼跑,頂多百餘里便耗盡真氣了。
她的修煉心法打通的脈絡數量多,對經脈也有所擴展。真氣、或者可以說是靈氣,在體內的十二條經脈運轉,不用主動運功,自身便形成了一個循環。
雖然這種運轉比主動修煉要緩慢得多,可這樣源源不斷產生的真氣填補耗損。
用於輕功的消耗就會小很多,持久力驚人,至少能翻三倍不止。
其實找地方弄匹馬來趕路也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這麼跑有些打眼,她一直秉承的信念是槍打出頭鳥,悶聲發大財。
只是若不在路上把李文信截住,等人真到了什麼門派。
她這樣的小蝦米可就夠不著了。
再者,她也想看看能不能混進去。
修仙吶,這詞兒一聽就讓人激動。
有這樣的機會,誰不想試試。
連續跑了小半天,時萋途徑一座城池時才停下歇腳。
慢慢融入城門外的行人中,而後隨著排隊進城的人混了過去。
這個時代對百姓還不算苛刻,沒到那種什麼都要錢的地步。
至少隨著大人進城的小孩,不需要交入門費。
排隊往前挪的間隙,竹子不解的問:「在路邊歇腳,吃點東西也行吧,儲物格里食物多的是,現在又沒入夜也不用睡覺。」
「以馬車的腳程,估計李家人會在這邊落腳過,進去打聽一下,別一個勁兒的追,最後超到他們前頭去了。」她這大半天跑出來的路可不遠,以大戶人家的作風,一路上要休息、如廁、吃飯、晚上還要早早的找地方打尖。
估摸著五六天也走不出太遠。
如今那行人定是不在這座城了,但打聽出對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後面容易判斷車隊又走出多少里。
免得追到後頭,對方進了城,她還傻愣愣的往前沖。
竹子真沒想到這些,還以為只要往前趕就一定能碰上。
時萋雖然換回了女童打扮,衣服卻依舊穿的粗布麻衣,細微處有些補丁。
這樣的裝束是底層老百姓的常態。
在城中轉悠了一圈。
即便時萋不知道李家那一行人有幾輛馬車,什麼裝束打扮。也很快打聽到了有用的信息。
就憑李文信那個性子,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是個能老老實實待著的。
單從麵攤老闆和附近的小商販嘴裡,大致便知道李文信他們確實進了城。
並且在城中掀了一個賣飾品小販的攤位。
原因是那小販看逛街的兩位李家小姐年歲小,又衣著打扮貴氣,便想推銷一下自己攤位上的貨品。
他這攤位上的東西材質一般,但勝在精巧新奇,有錢人家的小姐看個新鮮,願意花些銀錢買高興。
小販熱情的用布匹盛了幾個玩意舉到幾人側面,希望能吸引到貴客。
跟在後面左瞧右看李文信差點撞到這人。
小販有眼色,躲開的及時。
卻依舊惹了李文信的不快,一巴掌甩到小販臉上,給人打了個趔趄,又踹翻了攤位。
麵攤老闆說完一甩布巾搭在肩上,唾棄道:「有權有勢的,就喜歡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時萋附和了幾句,又詳細問道:「那人這麼霸道,家裡人也不管管?」
「嗐,我看那個瘦猴樣的男人像是個掌事的,也不敢多言,八成是個管家之類的。倒是比那小主子懂道理,還扔了十兩銀子給趙凳子。」旁邊一個賣酸湯的插嘴,那可是十兩。
麵攤老闆白了他一眼,就算給十兩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