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上門。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
站在原地良久,才終於緩緩有了動作。
走向客廳的冷藏櫃,拿出一瓶酒,又慢慢在茶几處的沙發落座。
倒滿,一飲而盡。
秀氣矜淡的眉毛因為那股又灼又烈的感覺微蹙了起來。
放下杯子,繼續倒,卻沒有再喝。
眸色低垂,神色極冷,不知在想些什麼,倏而,仿佛靜止下來的人卻忽地有了動作。
「咚。」
一聲清脆的響聲,爬滿精美花紋的玻璃酒杯瞬間四分五裂,杯里紅褐色的酒水也濺得到處都是。
滿地狼藉。
池硯神情陰沉。
想起那幕,呼出的氣息更重。
一室寂靜。
良久,那周身攝人的氣息才緩緩褪去。
空曠安靜的房間內也驀地響起一陣略帶嘲意的輕笑聲。
可笑。
她如何與他有什麼關係?
但越這樣想,臉上自厭的感覺便更濃。
因為他自己清晰的知道,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
嗬。
嘴角嘲意愈甚。
那他算什麼?
犯賤的狗嗎?
已經被棄之如履過,但還是上趕著自我踐踏?
眸色又陰沉起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倏地起身,下一瞬,臥室門被重重甩上,房裡隨即傳來淅瀝淅瀝的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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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在又玩過幾輪後,眾人終於有些撐不住了。
於是,明悅也順勢宣布今晚的活動就此結束。
沈昭昭跟明悅一前一後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明悅小心翼翼地看著前方那道纖弱的背影,神色糾結。
她看得出昭寶的情緒有些低落,想安慰,但又不知從哪裡開口。
「昭寶....」
「明悅。」
兩人竟是同時出聲。
呼——
願意說話就好。
明悅無聲鬆口氣,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語氣是故作的歡樂,「怎麼了呀昭寶?」
沈昭昭望著她笑笑,一頓,而後還是沒說什麼。
見此,明悅也沒再問。
兩人一路挽著手臂說說笑笑的走著,仿若方才的低沉失落不存在一般。
然在臨進屋前,沈昭昭猶豫半晌,還是將那些在心裡思索了很久的話語說了出來。
「明悅。」
「嗯?」正要關門的明悅抬眸,眼神疑惑。
「我有話跟你說。」
明悅愣愣,「好啊,進來說。」
沈昭昭走進房間,神情有些猶豫,但良久,還是決定說出來。
「明悅,我們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他了,你也別再幫我了,他....現在跟那位沈小姐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不想......」
越說,頭埋得越低。
見她這副模樣,明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來是今晚沈悠悠與池硯哥很明顯鬧彆扭的那幕,她將一切原因歸咎到了她自己身上。
明悅心疼的看她一眼,在友情面前,她選擇盲目。
「你想什麼呢,他們吵架關你什麼事?而且我們都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呢,你怎麼就提前把鍋往自己身上攬了?再說,就算他們吵架是因為你,可是你做什麼了嗎?你什麼都沒做啊!」
「再退一步,是我想撮合你跟池硯哥重歸於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道德負罪感,那也是我,懂嗎?」
「可是.....」沈昭昭還想說什麼,但話還未說完便又被明悅堵了回去。
「誒呀,你就別想那麼多,你不是...那個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昭寶,你相信我,你不是的。」
明悅堅定地看向她,眼裡的神色也在傳達著她的鼓勵。
沈昭昭愣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表面猶豫訕訕,內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