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外放旨意,盧致遠整個人都是懵的。
上輩子他同樣走的德寶公公的路子,加上陳家的助力。
就算偶爾有沈家人在官場上使絆子,都沒有做過縣令這樣的官職。
他現在皇帝身邊已經做到了正六品。
雖然品階不高,但能見得到皇帝,能在皇帝跟前說的上話,這就比的上大多數的進士境況都要好了。
就算是外放,他這樣的外放出去都是擔任五品的官職。
可是皇帝給他的任命裡面品階不變,但做了一個正七品的任命。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被貶了。
可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明白哪裡讓皇帝看不順眼了,難道因為那封信?他想要回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錯?就算是皇家都不能搶他的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陳氏也過來了,陳氏當然也知道了今日盧致遠接到外放的任命。
她扶著肚子:「我伯父想要見你一面。」
聽到陳氏的話,盧致遠點點頭。
想起前世陳家幫他確實挺多的,或許可以讓陳家想想辦法。
皇上也不能因為他的家事而公報私仇。
來到陳家,面對比他高好幾個品階的陳恆,盧致遠也是挺直了身板,完全沒有被其壓過去的感覺。
陳恆面露不悅,他聽侄女說盧致遠這段時間變得有些奇怪。
以前從來不近女色的一個人,這段時間已經連續找了好幾個通房。
這還算了,還寫了一首極為露骨的詩拿去酒樓讓人傳播。
明眼人一看這上面寫的是誰。
如果沒有皇太后敲打命婦這件事也就算了,有了皇太后敲打,盧致遠還做這些動作,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嗎?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陳恆也不打算和他繞彎子,其實他也有些後悔看錯了人。
原本以為盧致遠處理家事方面不擅長,可在外面經營還算是可圈可點,畢竟這個品階能得皇帝青眼的人並不多見。
結果他連續出昏招。
男人有點嫉妒心不可怕,很正常,但明知不敵情況下還要去招惹,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伯父能幫我在皇帝面前說上幾句嗎?皇上惱的也是我給兒子寫的那封信,可說白了這是我的家事,兒子身上流著我的血脈,我想要回他沒有問題吧?就算十四王爺不能生育,那也不能搶奪我的孩子是不是?」
「盧致遠,你要不要先去洗洗腦子再來說話。」陳恆差點被盧致遠的話嚇出一身冷汗,就算他都不敢這麼說,結果這位大喇喇說出來。
「如果你是這樣的心態去的居胥,那你就準備這輩子都留在那裡吧!」
「怎麼?連你都不看好我嗎?」盧致遠冷笑。
「這不是明擺的嗎?你知道十四王爺為什麼不能生育嗎?」
這件事也是經侄女提醒,他這才命人去查,這才查到和當年還是皇子的皇上有關。
十四王爺是幫皇帝擋了算計。
如果這樣那皇上在子嗣這件事上是絕對虧欠十四王爺的。
別說是一個臣子的兒子,哪怕讓皇帝從他眾多皇子中去過繼一個給十四王爺,只怕皇上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而且,沈默身上沒有皇家的血脈。
讓他成為十四王爺的那一脈,皇上用起十四王爺來只怕更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而盧致遠既然之前已經同意了兒子給了沈雲珠,現在又去要回。
關鍵還不是直接找沈家或者十四王爺光明正大的去說這件事,而是給七歲的稚兒寫信。
口吻也是斥責強硬,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十四王爺不能生育那也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