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瀾沒空回答姜栩的問題,垂著眸,繼續輕輕咳嗽著。
直到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宴瀾的咳嗽聲終於停止了。
姜栩扶著人走到炕桌邊坐下了。
落座後,第一時間探上宴瀾的脈,開始給他把脈。
宴瀾冷著一張臉,定定地看著姜栩,一言不發,胸口處起起伏伏的,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完後還未完全平復下來,還是被氣的。
姜栩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垂著眸仔細給他把脈。
把完脈後,姜栩臉色好看了一點,「比之前好了一點,往後記得按時吃藥。」
說完,姜栩放開了宴瀾的手。
姜栩收回手了,宴瀾卻還未收回自己的目光,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問了一句,「何時能夠忘記?」
姜栩:?
抬眸看向宴瀾,眸底染上詢問之色,「忘記什麼?」
宴瀾:「何時才能忘記言行風?」
姜栩:??
我忘不忘記言行風,礙著你了?
想法剛起,姜栩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倆現在已經算是朋友了。
作為朋友,宴瀾肯定不想看到她一直念著一個已死之人。
給宴瀾找好藉口後,姜栩覺得自己再忽悠他不太好,於是如實道:「其實已經不喜歡了,只是,若是將這些畫都取下來,母皇定會想方設法給我賜婚的。」
有言行風,她還能找個藉口推辭一下不是。
她才不要娶自己不喜歡的人。
聽到姜栩的回答,宴瀾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不過,想到姜栩說的賜婚,宴瀾眉頭又輕輕蹙了起來。
沒了言行風,這世上還有千千萬萬的男子,姜栩是鳳國的太女,她的身份註定了她以後會有三夫四侍
想到這兒,宴瀾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姜栩正坐在宴瀾對面烹茶,注意力全在茶壺上,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之處。
等將茶煮好時,宴瀾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姜栩將茶推到宴瀾面前,「來,喝茶。」
這茶是靈泉泡的,對他的病情大有好處,最好是能夠讓他多喝一些。
看到姜栩將茶推到他面前,宴瀾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而後抬眸看向姜栩,問:「你方才說,不取下這些畫是為了不讓女皇賜婚?」
姜栩點頭。
宴瀾眸色稍稍深了深,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而後繼續問姜栩,「殿下是還不想娶正君嗎?」
「殿下年齡已經不小了,你這個年齡,確實已經到婚嫁年齡了。」
說完,宴瀾定定地看著姜栩,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聽到宴瀾這話,姜栩默了幾秒,忽然抬眸看向宴瀾,有些不太滿意地問道:「怎麼?你希望我現在就娶正君?」
宴瀾稍怔,看出姜栩的不悅,立馬衝著她搖頭,「自然不是。」
說完,宴瀾垂下眸子,眸底一片深邃幽暗,「只是覺得殿下還未立業,現在成家不好。」
姜栩點點頭,「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那就這麼定了,先立業再成家。」
宴瀾:?
這就定好了?
默默抬眸看向姜栩,心中一陣驚訝。
他說這話,只是不想她娶別人,所以才信口胡說的,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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