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昱和李秦氏與通惠在書房待了整整兩個時辰,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計劃好以後,書房的門這才打開。
「通惠仙姑,請暫時在府上住下,這段時間正好養精蓄銳,若是有機會,正好見見那個丫頭,您看如何?」
李秦氏笑著說道。
「自然,我輾轉來到京城,還未休整,施法之前,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我會將單子列好,你們也準備起來。」
通惠甩了甩自己的拂塵,淡聲說道。
「是,我們一定會準備妥當的,仙姑這邊請。」
李秦氏殷勤的引著通惠去了客院,將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屏退了左右,這才低聲說道:
「仙姑,民婦有一事相求。」
通惠這才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
「你是不是要問你大兒子的去處?」
聽了惠通的話,李秦氏眼睛一亮,立即坐直了身子,急切的說道:
「仙姑神通廣大,一眼就看出了民婦所求,不知可否請仙姑出手,幫我尋到他的去處?」
「看在你待我真誠的份兒上,我就耗費功力幫你算一算。」
通惠說完,就抬手掐算了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只是最後眉頭皺了起來。
「仙姑.」
李秦氏看到對方的表情,心就提起來了。
「令郎已經投胎轉世了。」
通惠說的還是比較婉轉的。
「是誰害的我兒早早離我而去的?」
李秦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雖然繼祖一直沒有音訊,她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得到準確的答覆時,心裡還是像被掏空了一般。
「請恕貧道無能,令郎仙逝久矣,且已經轉世,我無法招他的魂魄來問,無法確定他的死因,貧道只算出他死於三年半之前,且屍首的方位在江南一帶。」
通惠停下了掐算的手指,淡淡的說道。
李秦氏已經開始抹眼淚了,聽了通惠的話,更加確定兒子肯定是在去吳家奔喪的路上出事的,對現在過著富足、安樂生活的漣漪更加痛恨了。
漣漪陪著李家人演了一個多月的戲,將李家或軟或硬的算計都擋了回去,這一日李管事偷偷摸摸的來見漣漪,將通惠道姑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還得益於李家目前捉襟見肘的狀態,所以漣漪讓文露去找了李管事,甩給對方一張百兩銀票,對方就成了她們的內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對方都會給他們傳消息。
「此事我知道了,你既然來了,就別白跑一趟了,將這張帖子帶回去交給李仁昱,就說我新居已經收拾妥當,請他們來參加暖房宴。」
漣漪轉頭看向洛櫻,對方就取出一張散發著馨香的藍色帖子,遞給了李管事。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將帖子帶到。」
打發走了李管事,漣漪就將身邊的丫鬟、婆子、嬤嬤都叫了過去,說了三日後辦暖房宴的事情,然後就讓大家各司其職,準備起來。
然後安排洛櫻和洛淮,將其中一車的古董擺件和字畫都取了出來,將房子裝點一下,就是要讓李家知道,她有大把的錢,可惜這些人只能看著。
「小姐,他們之前對你各種算計,貪的無非是你的家產,雖然你都避開了,可是總是被李家人盯著也不是個事兒,這次的暖房宴過,他們看到這些,豈不是會更加瘋狂?」
文露始終不贊同漣漪的做法,認為她這是在玩兒火。
「文姨,你放心!早在三年前,他們就有心要算計我了,只是老天都在幫我,那個李繼祖失蹤了,他們的計謀沒有得逞,且我舉家搬到了莊子上,後來又請了你們,所以才能平安活到現在。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勾出他們的貪婪之心,然後一次將其解決。」
漣漪手中把玩著那串舍利子手串,笑著解釋道。
「我知小姐有主意,最好還是把握分寸,莫要搭上自己。」
「我知曉!」
李管事帶回去的帖子,李家人都知道了,然後暖房宴當日,全家都去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