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硯眼睜睜的看著阿昭走在自己的前面,還十分規矩和自己保持了至少一米的距離。
兩人進行了一場無比純潔的黃昏散步。
直到回到別墅,蕭硯依舊沒有想通,許昭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麼。
笑眯眯的同蕭硯打完招呼,阿昭正要回自己的房間。
冷不防就對上了站在角落裡的管家的目光。
阿昭:「……」
她總覺得,這位管家先生的眼神有些奇怪。
「有什麼事情嗎,管家先生?」阿昭問道。
管家面無表情的搖頭,他有些驚異於阿昭的敏感。
阿昭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夜。
蕭硯坐在窗戶邊上。
他沒有開燈,落地窗窗簾被拉開了一絲,些許月光擠了進來,並沒有替這屋子帶來多少光亮,反而影影綽綽的讓整個房間顯得幽暗又陰森。
蕭硯卻半點都不在意。
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安靜和黑暗。
他喜歡在這種寂靜的深夜裡思考問題,這會讓他的思路無比的敏捷和清晰。
至於會不會害怕?
在十歲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留給自己的那隻白貓被異母弟弟踩死在自己面前之後,蕭硯連著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半個月之後,終於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很多人都知道蕭家少爺精神方面有些問題,連蕭硯自己也都這麼覺得。
有哪個正常人會有這樣怪異的習慣呢?不喜歡光,厭惡別人的接觸,拒絕任何一個人靠近自己,對所有事情都沒有任何期待。
他的所有溫情和害怕,屬於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都隨著那隻貓的死去,一起埋葬了。
蕭硯又想起了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
蕭家人不知道,蕭硯的母親,那個受了情傷抑鬱而死的女人給唯一的兒子留了暗手。
她本意是想保護自己不被生父喜歡的兒子,蕭硯卻用它做了更多的事情。
許昭和趙麗之間的交易,蕭硯很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一切,他才不太明白阿昭白日裡的行為。
他明明給了她那麼好的機會的,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還是說,她有著更大的目的?
心底那種煩躁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蕭硯目光幽冷:他特別不喜歡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完美主義強迫症患者,看到了什麼不和諧的東西。
他總克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動和暴躁感,想要讓其消失!
蕭硯用力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壓下心底升起的暴虐。
且走且看,他就不信,許昭那個那個女人,能一直將馬腳隱藏得那麼好。
。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
暖黃的風格柔和的傾灑在屋子裡。
阿昭穿著一件米黃色的寬鬆睡衣,長發披散,盤腿坐在床上,左手捧著一個筆記本,右手逐字逐句的記錄著什麼東西。
「……良好的作息和生活習慣。」
「嗯,要鍛煉身體……」
「引導他慢慢和身邊的人溝通……」
在常人看不見的地方,白棉花糖系統正閃著光,哼哧哼哧的翻閱著各種資料,給阿昭做參考。
一人一系統幹勁十足的做著改造男主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