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和珍珠看著她的動作,驚訝:「小姐您這是?」
阿昭直接跳過上面冗長的情詩,往下面瞥了一眼。
哦,約她見面。
阿昭淡淡的說道:「剛剛西北候府那個婢女塞給我的,他們家少爺約我見面。」
珊瑚大驚:「小姐萬萬不可!」
見到阿昭神色淡淡,她放下了一點心,不過依舊憤憤的說道:「那齊少爺,真的是陰魂不散。」
珊瑚一顆心自然是偏向自家小姐的。
要她說,這事兒本來就是那齊少爺的錯。
一開始接近她們家小姐,挑動了自家小姐的芳心,還提出私奔那樣不成體統的建議來。
好在沒成功。
要說放棄,那也是他主動放棄的。
怎麼現在又不死心,要來約她家小姐見面?
阿昭點頭:「我當然不會去。」
那什麼齊少爺,什麼玩意兒?
……
這邊阿昭主僕三人開開心心的回了文淵公府。
那邊西北侯府,府上的二少爺,被自家親爹給拎著跪在了地上。
「你瞧瞧,京城裡頭流言都傳成什麼樣子了?齊思賢,你能耐了啊?豪擲千金為一婢女?你爹我今日在同僚家中,被笑話得都沒臉見人了!」
齊二少爺,也就是齊思賢有苦難言。
豪擲千金為一婢女,也好過被傳出來,他心慕未來的國母。
他是真的喜歡應昭。
初見春日裡,少女黃衫輕舞,似一隻蝶,翩然飛進了他的心裡。
他雖然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可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
假裝不知道她是誰,去問路,去接近她。
偷來三個月的相處時光。
然後在衝動說出私奔之言以後,幡然醒悟,同她斷絕關係。
可是他忘不掉她。
即便知道自己有了婚約,即便知道那人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可忘不掉就是忘不掉。
他不敢想以為會如何,他只想現在,多見見她。
見兒子不說話,西北候氣得不行。
西北侯府本來就是行伍出身,武將世家,世子隨父親,自幼習武早早的就去了邊關建立戰功。
這個次子生來體弱,夫妻兩個心疼,又見他喜文厭武,便隨了他的意。
哪裡知道養出了個溫柔多情的性子來。
「給我上家法!老子今日非打死這個不孝子不可!」
……
西北侯府雞飛狗跳,阿昭是不管的。
不過今日這樣大的事情,文淵公府自然也知道了。
秦氏早早的在院子裡等著,一見到阿昭就拉著她問怎麼回事。
珊瑚憋著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秦氏聽罷:「……」
她看著阿昭,張了張嘴,末了只嘆了口氣:「你這孩子。」
不過到底也放下了心。
女兒這般行事,足見心裡已經將那個齊家二少放下了。
……
白日這點小事,對西北侯府,對齊少爺算是大事,對阿昭來說,那是什麼也算不上的。
哪兒有她的男主和任務重要?
用完晚膳,散步洗漱完畢之後,她照舊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今日比往常遲了些。
湛明每日的晚課誦經已經結束了,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