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早朝。
一封立武定公獨女為後的聖旨直接將朝臣們砸懵了?
什麼?
立後?
陛下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不是要絕色美人嗎?
武定公武將世家,他們家的小姐,可是上馬能砍人,下馬單手撂翻十個大漢不在話下的悍……咳,女中豪傑。
那位被立為皇后的武定公小姐,也不是什麼泛泛無名之輩。
這位小姐,確實也夠不上傾國傾城的容色,可也是個明媚的美人。
為什麼朝臣們都知道呢?
因為兩年前,這位小姐一個人在街上遊玩的時候,被個不認識她的紈絝子調戲了。
然後,紈絝子被這位武定公小姐一腳給踹得此生無法再人道。
武定公小姐一踹揚名京城。
所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位小姐是個姿色不錯的美人,也是個不能招惹的小辣椒。
據說當時,已經和武定公府議親完畢,快要進入下聘階段的江南巡撫家公子,直接給嚇得退婚了。
再此後,也無人敢求娶這位小姐。
到現如今,武定公家小姐已經到了十八歲,比豐梓整整大了兩歲。
先前陛下百般推脫,而今又任何口風都沒透露,直接定下了武定公府小姐。
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
武定公府,是如今朝堂上,難得的不需要看石家臉色的人。
因為他們家的功勳,都是家中的兒郎一刀一槍在戰場上掙出來的。
石家在朝堂上手伸得在場,軍隊裡始終只能徘徊在邊緣,深入不到那個核心圈子裡去。
護國公站在隊列首位,眯起眼睛打量著上座的天子。
他想,他小看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天子了。
這一日的朝會劍拔弩張,可豐梓卻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依舊如往常一樣,平靜的下了朝。
陳氏當天下午就進了宮。
為的自然還是那張聖旨。
阿昭一臉茫然加無辜:「我不知道啊!」
陳氏:「……」
她氣急:「你不是說,陛下信任尊敬你麼?連立後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跟你提一聲?」
阿昭也做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可不是,原來那些尊敬都是假的!」
陳氏:「……」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阿昭:「你說你,待在這宮中,離陛下那樣近。可是你瞧瞧這一年,你都給家裡做了什麼?連個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帶過!」
阿昭:「……」
這話真是理直氣壯又很不要臉了。
她思索了一下,豐梓那邊在朝堂上當眾立了武定公小姐為後,差不多是同石家翻臉了。
既然這樣,那她也愉快的翻臉吧。
於是阿昭臉色一沉,冷笑了一聲:「陳夫人口口聲聲說哀家沒給家裡帶過有用的消息。那麼護國公和廣成公府,又給哀家帶過什麼?」
陳氏沒想到她突然變臉,一愣:「昭昭……」
阿昭端坐在主位上,聽到這個稱呼目光一厲:「輪禮儀,夫人當稱哀家一聲,太后娘娘。」
她面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哀家這一年,一直是站在石家這一邊不錯。可是,祖父,父親,還有夫人您,就真的這樣理直氣壯?」
她聲音寒涼冷漠:「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如何不顧哀家的意願,逼著哀家,將哀家強行送進宮中,當活不了三個月的先帝的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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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號的第更。
遲到歸遲到,更新好歹沒有少。
——來自今日依舊是一條鹹魚明天繼續努力做人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