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雪海無涯那邊如何生氣憤怒，對於楚氏春秋的讀者而言，就是他們勝利了。
不同於雪海無涯的：「我不知道都是我讀者幫我刷的票」，楚穆是真的不知道。
這場悄無聲息的戰爭開始在他睡午覺的時候，等到他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被阿昭乾脆利落的收拾完了。
神壕處理問題的方式總是那麼的簡單粗暴，那就是：砸錢。
楚穆翻了翻論壇上的帖子，又在讀者群查了一下記錄，這才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而明白了以後，他發現，自己對雪海無涯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了。
按理來說，他偷了別人的東西，這會兒就應該低調一點才是。
他想要的無非是出一本大火的書，重新向網站和版權公司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現在，《求仙》的質量和數據，已經表明了，他具備這種價值。
既然這樣，換做一個正常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琢磨劇情，好好把這本書寫好才是。
怎麼見天兒的就要跳出來搞事情？
而且弄得一次比一次難看。
他認識雪海無涯這麼多年，自認為對對方也有幾分了解，他不應該是個這樣的人才對。
思來想去，楚穆只能歸結於，人總是會變的。
或許，雪海無涯人到中年，這兩年又遭遇網文生涯的低谷，受了點刺激，性格變了吧。
對於他想拿第一，楚穆倒是能理解的。
從他偷了自己的創意，又拿出一千萬補償自己來看，很顯然，雪海無涯從來都不差錢，他過往的那些書所獲得的稿費和版權費，足夠在一輩子活得瀟灑無憂。
他缺的是名。
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從風光的頂端跌落，寫的書不被讀者承認，甚至，被讀者和同行在書評區，或者論壇上，討論出一個「江郎才盡」的結論。
這樣的人，想爭個第一，完全不讓人意外。
不過麼……
楚穆笑了笑，既然雪海無涯想要，那自己自然是……絕對不能讓的！
他想起什麼，拿起手機，點開某個頭像。
正在陽台上鹹魚的阿昭冷不防就收到了楚穆的消息。
【楚氏春秋】：暗香，謝謝你。
一般人都喜歡喊她盈袖姐，楚穆反而更喜歡稱呼前面的兩個字。
【暗香盈袖小姐姐】：什麼？
【楚氏春秋】：推薦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楚氏春秋】：暗香大佬，我知道你不差錢，但這本書上面，你的手筆也太大了。
暗香盈袖出手一貫大方，尤其對楚氏春秋最大方，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在《戮仙》上面，她仿佛變成了大方的二次方。
壕氣得有點嚇人了。
【楚氏春秋】：像是這種惡意爭榜，咱們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真要拼，我自己上就行。
【暗香盈袖小姐姐】：春秋你什麼意思？你在看不起我嗎？
【楚氏春秋】：……你知道我沒有。
【暗香盈袖小姐姐】：那你也知道，我不差錢。
【暗香盈袖小姐姐】：我喜歡戮仙，給戮仙花錢，花得我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