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將袖子抽出來,拉著他的手,帶他出去。
梁漢把晚上從鎮上買回來的菜熱了熱,端上來。
梁漢一眼就看見秋涯。
沒辦法,這人長的太好看了。
剛才那髒兮兮的,像個小乞丐似的,誰知道洗乾淨後這麼好看。
他更加好奇的打量,這人誰啊?
初箏小姐哪兒搶回來的……
許是梁漢的眼神過於明顯,秋涯往初箏身後躲,一副受驚的模樣。
梁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一個大男人,往女人後邊躲什麼躲!!
「我讓你去打的人,打了嗎?」初箏問梁漢。
「初箏小姐,你沒說打誰啊。」梁漢連忙收回視線。
「村子最裡頭那戶。」
「我這就去。」
梁漢離開,秋涯才露出半個腦袋,他聞到食物的香氣,咽了咽口水,卻沒敢動。
初箏讓他坐下:「吃吧。」
他看看初箏。
又看看桌子上的食物。
遲疑好一會兒,這才動作。
初箏攔住他,在秋涯驚慌的眼神下,緩慢的提醒:「不能用手。」
秋涯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筷子,有些笨拙的拿住。
在那個經常打他的人那裡,他就是用手,為什麼這裡不能用手?
秋涯有些不解。
可是他不敢問。
他怕初箏不許他吃了。
秋涯似乎不知道怎麼用,有些委屈的看向初箏。
初箏給他示範下。
秋涯還是不會。
初箏嘆口氣,拿筷子餵他。
秋涯乖寶寶似的坐著,初箏餵一口就吃一口,但他明顯很餓,狼吞虎咽就吞下去了,初箏餵得慢,他就眼巴巴的看著。
「他們不給你飯吃?」
「不……不給。」秋涯搖頭:「好兇,他們都打我,還掐我。」
「都打你?」初箏看著秋涯點頭,眸色微微冷凝,嗓音都低了幾分:「打你哪兒?」
秋涯指了幾個位置。
都是傷痕最嚴重的地方。
「你在那裡多久了?」
秋涯疑惑,不太能理解初箏的問題。
「你被他們打多久了?」
「不……不記得了。」他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他們。
他只記得他們很可怕。
不給他吃的,還讓他幹活。
干不好就要挨打。
他很難受……
秋涯似乎還能想起自己挨打的畫面,身體都忍不住發抖,初箏安撫的拍拍他後背,秋涯找到一點安全感,往初箏那邊靠了靠。
初箏便將人拉進懷裡,抱著他餵。
秋涯更沒什麼自覺,直接窩進她懷裡,汲取她身上帶給自己的安全感。
秋涯一點也不重量都沒有,身上摸著也全是骨頭。
得多給他補補才行。
-
秋涯吃完飯,梁漢帶著兩個小弟回來。
「初箏小姐……」
梁漢走過來,臉色有點沉。
初箏給秋涯擦嘴:「什麼事。」
「您能過來下嗎?」
「自己回房間去。」初箏指著剛才出來的房間。
秋涯躊躇的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進去。
梁漢見秋涯進去,這才道:「那個……他們下手重了點,人……沒了。」
兩個土匪低著頭站在後面。
誰知道他們那麼不經打。
「處理乾淨。」
好人卡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做掉也好。
梁漢:「……」
你是個村姑嗎?!!
「去查一下他的身份,他叫秋涯。」初箏吩咐梁漢:「如果有什麼麻煩,直接解決掉。」
梁漢:「……」
我們只是土匪!
查消息這種事並不適合我們!真的!!
直接解決掉是什麼解決法?!
「另外去請個廚子回來。」初箏放下銀子,在梁漢抓狂的眼神中,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