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檸可是她心儀的兒媳婦人選,論家世,論長相,論人品,論學歷都和她的寶貝兒子門當戶對,所以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樁婚事。
「爸,我先上樓了。」
江臨安從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就當是狗在放屁。
剛踏上樓梯,沈夜冰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去外面跪著,不跪滿六個小時不許起來。」
「先生,少爺他」
「好。」
吳媽想為江臨安說情,可江臨安不需要。
說完,沈夜就直接上樓了,把杜安檸和王秀慧兩個人晾在了客廳。
「兒子,你幹嘛?」
「我累了,你回去吧。」沈夜頭也不回地說。
杜安檸看著沈夜的背影,心裡滿滿的是算計。
王秀慧最了解她這個兒子的性格,所以這時候再說什麼也是浪費口舌,她拍了拍杜安檸的手,「安檸放心,伯母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進我沈家的,阿夜他只是剛出院身子還沒恢復,所以等過些時日他身子好了,你們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的。」
杜安檸點頭,兩人坐一輛車離開了。
江臨安跪了幾個小時之後,腦袋就開始發昏了,本就傷痕累累虛弱的身體,再加上這一折騰,終於徹底病倒了。
人心終歸是肉長的。
當晚,江臨安發起了高燒,並一直持續不退,沈夜把原主的死鐵徐思翰大半夜叫來別苑給江臨安看病。
大半夜的被叫過來,徐思翰以為是沈夜病了,結果一來,在主臥的大床上看到的是江臨安。
呆了半天,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還愣著幹什麼。」
徐思翰用剪子剪開了跟後背肌膚粘在一起的紗布,當即倒吸了口冷氣,「這他媽誰幹的,簡直喪心病狂。」
沈夜不說話,轉身出去,靠在牆上,點了根煙,煙霧繚繞,把他英俊的臉孔籠罩在雲霧裡,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後,徐思翰從房間出來,沈夜問,「怎麼樣?」
「高燒,後背的傷感染,今晚註定是睡不到安穩覺的。」徐思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我開了退燒藥,又從新處理了那些傷,待會兒讓人餵臨安吃下,明早再看看情況,今晚睡覺一定要把被子蓋牢實,先把高燒推了再處理那些傷。」
沈夜沒說話,轉身回房間,徐思翰搖了搖頭,下樓,開車回家。
臥室里,灰色的被子下,江臨安睡得並不安穩,他似乎正在做夢,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徐思翰開的藥就擺在床頭柜上。
「先生,水。」
沈夜接過水,讓吳媽把門關上出去,他坐在床邊,把江臨安的上半身抬起來靠在自己手腕上,一隻手拿了藥丸,放在他的唇間,然後餵水。
可是,江臨安就是不吞下去,反而吐了出來。
試了好幾次都這樣,沈夜皺眉,似是在思考什麼。
半晌,他直接將藥送進自己嘴巴里,喝了口水,手指端起江臨安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此時的江臨安燒得整個人都不清晰,渾身燙得難受,喉嚨里更是像要燒著了一樣,這時候有甘甜的水入喉,他像久逢甘露,拼命索取。
第226章 被養子滋潤的那些日子(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