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學生們全部停下了手裡的事情,開始收拾東西走出教室。
宗震勾起一抹壞笑,起身攔住了星沉的去路。
「考慮考慮,跟我試試,不然不讓你走。」
星沉暗暗罵了一句傻逼,轉過身踩著桌子跳上了窗台,從窗戶跳了出去。
宗震看著他勁瘦的腰肢和乾淨利落的動作,血氣上頭,鼻血「嘩」一下沖了下來。
易星沉沒有住校,所以星沉走出教學樓後就開始往校門口走。
這個時候西邊的太陽已經升高了,星沉往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原本應該越來越亮的環境,比太陽初升的時候要黑許多。
道路兩旁的路燈照下來,終於能在地上照出一團隱約的光圈。
公交站台上最後一班通向市區的公交車擠得滿滿當當,沒有住校的學生都被豪車接走了,站台上只有星沉一個學生。
車子是老式的公交車,窗戶可以打開,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那麼多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裡,味道很是難聞。
車子停了兩站後,下去了幾個人,星沉趁著人員流動跟著往後面走,窗邊出現空隙,他趕緊擠了過去。
公交車再次啟動,晚風撲面而來,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條路線是易星沉的魂魄帶他走的,第一天晚自習下課後,他就飄在前面帶著星沉擠公交,帶他回家,找到自己的房間。
星沉弄不懂他這麼費勁巴拉的幹什麼,把記憶給自己不就完事了嗎?
簡直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星沉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多少有點暴躁。
對小世界的一無所知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但他沒有抱怨,師尊讓他來的地方總會有師尊的道理,自己慢慢適應就好。
星沉已經發現了,經歷的每個小世界都在教會他一些東西,在一點點彌補他本身的不足。
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把小世界走完了,就成了一個六邊形戰士了。
妥妥的全能型選手,無所不能的神。
師尊疼自己寶寶疼的沒邊,完全就是在按主神的標準培養他。
星沉都想好了,等回到神界,師尊回來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要騎到他身上逗他,「主神大人,你老婆現在要造反。」
星沉想的出神,心口甜滋滋的,又開始思考這個世界師尊在哪兒。
他在學校已經打聽過了,學校里沒有名字相似的。
那就應該是在學校外面了,外面的話,這範圍就有點大了,到哪去找呢?
師尊要是會主動跑到他身邊就好了。
腦袋裡正在胡思亂想,身後突然感覺到了異樣。
車廂里太擠了,人擠人有身體接觸很正常,但現在後面硬邦邦抵著他大腿根的東西肯定不正常。
身後的人喘息聲驀地重了起來。
星沉頭都沒轉,身體往旁邊一側,狠狠一個肘擊。
身後的變態男頓時一陣哀嚎,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這一下直接影響了周邊一大群人,本來就擁擠的車廂更加擁擠了,頓時一片怨聲載道。
星沉轉過身想繼續補一腳。
旁邊一個女人不滿地攔住了他,「你好端端的幹嘛打人啊?車裡已經擠成這樣了看不到嗎?他躺地上一個人占幾個人位子,還讓不讓人有落腳的地方了?」
旁邊一圈人跟著附和,都上了一天的班,所有人身上都無精打采地帶著些怨氣。
星沉腳下沒停,還是伸過去補了一腳,地上的男人又是一陣慘叫。
「他耍流氓。」星沉補完腳淡淡地說。
「他誣陷人,我沒有!」變態男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