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面,臉上開始發熱,耳後一片滾燙。
他腳下一轉,沒有直接回去,故意帶祁珞繞了個大圈。
想跟他在外面多走一會兒。
「那天在醫院,我故意沒有朝小宋警官的家人去看,但仍舊從醫院那位陳院長對宋夫人的態度中看出來,小宋警官家裡應該非富即貴,甚至這兩樣都能沾上。」
祁珞沒有否認,走在他身旁靜靜看著他。
「他們家地位顯赫,但對你的態度恭敬有加,這樣一想,你地位只會在他們之上。」
星沉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祁珞,問他:「為什麼,那天沒有把我帶走?」
此時,他們是沿著外面大路,圍著整個酒吧街繞一個大圈。
路旁是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他們踩著一棵又一棵樹影走到了這裡。
「你臉色不好,不是生病,而是因為易感期對嗎?」
祁珞看著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靜靜等著他說下去。
「如果你強行帶我走,我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為什麼不這麼做?」
祁珞看向街道上駛過的一輛輛汽車,目光悠遠。
「捨不得我們的開始就那麼狼狽,總要有一點美好的記憶吧。」
星沉試探著問:「那如果以後我一直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呢?」
祁珞的目光從路面上收了回來,勾唇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目光變得晦暗不明。
「星沉,不會的,對嗎?」
即使整個人身上開始散發出冷意,但他依然努力地維持著聲音里溫潤。
嘖……真是一隻大尾巴狼!
星沉瞪了他一眼,臉上儘是瞭然。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鎖鏈籠子加手銬,等等等等,服務一條龍,都在後面候著呢。
祁先生做事很有講究,先禮後兵,一開始要笑著把酒滿上,敬完後不喝再來聊罰酒的事兒。
「我可什麼都沒說。」祁珞笑吟吟的,一臉無辜。
他手指又暗搓搓地伸過來,想牽住星沉。
星沉低頭朝他手看去,祁珞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把手縮了回去。
兩人繼續往前走。
「你的易感期持續了七天?」
「嗯,以前最多三天就結束,第一次那麼久。」
星沉猜測很大可能是因為他的出現,才引起了時間的紊亂。
「很難受吧?」他低著頭小聲問。
祁珞側頭朝他看了一眼,樹影間隙,星沉的面容隱約透出心疼的模樣。
祁珞目光一閃。
「其實也還好,就......死去活來幾次。」
星沉愣愣地抬起頭:「那麼嚴重?」
「我信息素比常人強悍一點,有得有失,易感期多受罪也是應該的。」
星沉眼裡的心疼完全控制不住。
他明白祁珞是故意把這些說出來,就是想惹他心疼,讓他心軟。
但星沉還明白,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祁珞大概都說的很委婉,他是enigma,原本信息素就要比alpha還要強悍很多很多。
他這一次比以前常規的易感期,不知道要難熬多少倍。
祁珞瞅準時機,再一次把手伸過去,輕輕把星沉的手握進了掌心。
這一次,星沉沒捨得把手抽出來。
祁珞嘴角簡直壓不下去。
值了,這次受再大的罪他也覺得值了!
「星沉。」
祁珞這人是懂得寸進尺的,眼看時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