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妖的神情風雲變幻幾秒,最後化為黑沉,燈光隨之暗下。
黑暗中,白九漓可以感覺到君九妖在打量她,狂熱的氣息卻慢慢穩了下來。
白九漓不知道君九妖想幹什麼,他似乎在拿一個東西,對她的鉗制鬆了些許,白九漓頓時想跑,轉瞬又被抓住雙手併攏在一起,什麼東西捆了上來。
特麼的,領帶?
就這低端玩意兒還想捆住她?
白九漓張嘴就咬,結果被狠狠地嗑到牙齒。
領帶上……竟然……鑲鑽了?
君九妖,你特麼到底是什麼個變態玩意兒?!!
這特麼都是老娘賺來的血汗錢,全被你娘的敗了!
白九漓正惱怒無比,腳下突然騰空,她被人扛了起來。
很好,五年中沒人敢對她做的事他挨個全做了個遍。
「君九妖!」白九漓咬牙切齒吼道。
再次見面,她有想過一幅規格巨大的世界大戰之景,你砍我一刀我給你十槍……但這種情況是什麼鬼?!!
分分鐘人財兩空的詭異情況什麼的……
到底哪裡出錯了?
說好的禁忌兄妹戀呢?
你怎麼對著親妹妹下口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白九漓被君九妖的態度完全搞懵了,以至於一路上都沒怎麼反抗。
君九妖下了一層樓,直接乘電梯到達地下車庫。
整個過程白九漓看著電梯中鏡面反射出的狼狽的自己,嘴角抽搐了不止一次。
口紅蹭花,妝容狼狽,髮絲凌亂,衣服不規矩地穿在身上,看樣子很快就能報廢……恩,手腕上的領帶倒是閃得能亮瞎眼。
白九漓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鑽石,不由懷疑這條領帶是為了捆她而被專門造出來的。
「叮――」電梯停下,君九妖扛著白九漓來到一輛車前,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副駕駛座。
白九漓動都懶得動,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研究手上捆著的鑲鑽領帶。
車身輕微晃動一下,緊接著是車門關上的聲音,男人侵略的氣息慢慢靠近,磁性的嗓音微啞:「腳怎麼樣?」
白九漓冷笑一聲:「好得很,用不著你假好心!」
「是麼?」君九妖低笑一聲,大手向下一探,捉住了她想迅速躲開的腿,強行拉過按在自己的腿上。
白九漓低咒一聲,抬腿去踹他臍下三寸,卻遺憾地被死死拽住,被他一隻手握住的腿用盡全力竟然動不了?
白九漓暗暗思考是不是最近太沉迷工作了,竟然忽視了體術鍛煉……
「白九漓,搞清楚你現在在我手裡,所以最好給我識相點,少給我犟嘴!」君九妖盯著白九漓染著寒意的眼,一字一頓道:「你跟我之間的賬,我會通通算清楚!」
「算賬?」白九漓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眼中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生氣了啊?這就生氣了?就那點破事還要跟我算,你說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呢?那五年前的事又算什麼?照你這個要死要活法那本小姐不得去自殺?我親愛的哥哥,我看你的記性真的不太好啊……」
白九漓冷嘲熱諷地說著,看著男人的臉色黑沉一分,她的心底就快意一分。
這只是第一步啊君九妖。
我曾發誓,要讓你為當初的離開感到後悔的。
你且等著。
【嗶――好感度-50】
玄微白:「……」大佬,求冷靜。
君九妖冷冷瞪著白九漓,正當白九漓以為他要對此做出什麼反應時,君九妖忽而垂眸看著她的腳踝,微涼的手指輕輕在滑膩的肌膚上撫過,只淺淡道:「還疼嗎?」
什麼叫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九漓胸口劇烈起伏,咬牙撇開頭。
君九妖我x你大爺!
心底最隱秘的地方突然蔓延苦澀的疼痛,伴隨著久違的心悸,狠狠摧毀她苦心建設的一切。
其所過之處,天崩地裂,轟然倒下的廢墟成為她內心的空城,多年來,空寂如斯。
白九漓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緩緩地垂下眼帘,那清淺的眸中漸漸湧上濕意。
【嗶――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