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噁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胖子校園霸凌經歷得多,對尿失禁倒不是第一次見,卻是見一次噁心一次。
尤其這次對象還是老師,那種對於身分與行為的心理落差,才是最大的。
「這個,怎麼辦?」於志亮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人癱瘓在這,他們就算想帶著於小魚離開,恐怕旅館的人也不會讓。
更何況這種地方多少也有點背景,如果真的叫警察過來反而還會得罪人──
妥妥的進退兩難。
「當然要報警。」樓寧看著在場三人的表情丕變,地上的那個甚至顧不得自己悽慘的模樣,掙扎地求饒,「不要報警!我願意私下和解!我賠!」
如果xiang騷擾學生的事情被坐實,估計李超健的教師生涯就要到此為止。保健室老師的職位一般都能幹很久,職缺很稀少。
能夠排上七中的這個位置,李超健當初還送了不少禮,求爺爺、告奶奶地才終於擠走自己前面幾個資歷與輩分都更大的前輩。
這都還沒有混上個十年八年,就要因為一次幽會被抓而斷送未來,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你賠?你拿什麼賠?」樓寧對這種人完全沒有半點同情心,想和解?只要自己請十個八個律師輪流告,就絕對不怕在知道有那本記錄本的情況下,會告不贏這個傢伙。
「我有錢!我還能拿任老師的把柄來跟你換!」李超健沒想到對方油鹽不進,而且還一臉無欲無求的樣子,急得都快瘋了,爬在樓寧腳邊,拉著對方的褲管,可憐巴巴地說,「只要你不告我,我就什麼都說!」
「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對這種事情,樓寧還真的是沒所謂。
任芳菲幾個她早晚都要收拾,有沒有這條捷徑對她來說其實沒有差。速度快一點慢一點,說認真只不過是她不想用非常規手段而已。
但是於小魚的情況,很顯然家庭條件並不好,再加上如果可以從對方手裡得到賠償金,也許並不能夠癒合心靈與肉體上的傷口,可是好歹也能照顧到物質層面,多少給一點補償。
「我不要他的臭錢!」就在這個時候,於小魚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粗喘著氣,彷佛每說一個字,對她來說都是相當大的負擔,「我不要他的臭錢我要他身敗名裂!」
於小魚高一入學到現在,接近兩年的時間,都一直受到李超健的迫害。一開始的時候她感到害怕,後來求助無門、同學們也都沒發現,這讓她感到麻木。
直到柳老師等人的出現,加上被分到七班。也許大家的成績都不好,看上去也很難相處,自己更是無法融入但是光是能夠處在一個班級里,哪怕偶爾被人嫌棄,她也仍然覺得七班要比家裡來得更有人情味。
「我不怕出庭作證。」於小魚默默地掀開覆蓋在臉上的頭髮,將半邊遭到熱水燙傷的粉色傷痕給露出來,一雙薄而狹長的眼睛中迸發出仇恨的焰火,「我願意站出來,讓他身敗名裂!」
「不──!這跟我沒關係!」聽到胖子的抽氣聲,李超健當然更能夠改決到來自頭頂的怒火。只不過這件事情他奇冤,「於小魚的燙傷不室我做的!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傷口,我跟她還不會有交集!」
「是鐵皮水壺剛燒開燙的。」就在這個時候,於志亮冷靜地在旁邊開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在家裡被人澆的。」
說到鐵皮水壺,樓寧馬上就想到以前冬天燒熱水洗澡的那種大水壺。
一個相當笨重,但是燒滾了就會相當燙的薄水壺,要是剛滾的水澆到身上,那可是比任何一種燙傷都還要讓人崩潰的──因為一個不小心,直接把人給燙熟也不是不可能。
於小魚還直接被灑在臉上,光從癒合程度來判斷,恐怕是小學或是初中的時候被燙的。尤其是這燙傷的痕跡看上去並沒有經過任何有效的醫療條件治療,看上去坑坑?j?j,甚至還有指甲刮痕在上面。
並不難想像平常的時候,於小魚都是怎麼對自己的。
【於小魚的母親是酒家女,跟於父結婚後沒有多久就生下她,然後月子做完就跟人跑了。】老齊傍晚擼串時說的話,驀地在樓寧的腦海中閃過,【於父一個人帶著女兒,忍受大家的目光,甚至自己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