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槿楓傷得很重。
晏逢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身上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血。
也好在他們這個地方的治安條件本來就差。
住在這個附近的人們都是魚龍混雜。
所以平常流血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也不會因為誰家門口有一攤血跡,就能多引起周圍人的關注。
進門之後,晏逢先是用最快的速度鎖上了大門,然後才帶著齊槿楓去到沙發旁邊,把人放在了那個短小的沙發上面。
就跟他之前打量的時候的感覺一樣。
這沙發的長度真的是太短了一點。
齊槿楓一米九幾的個頭躺在上面,幾乎是只有上半身在沙發上,兩條腿全都耷拉在了地上,根本無處安放。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的傷勢。
晏逢也沒工夫關注其他。
幫對方脫掉了身上穿著的衣服,檢查了所有的傷口之後,他才從口袋裡面摸出了滾滾遠程給他投放過來的傷藥,開始給齊槿楓慢慢的塗抹了起來。
身上的傷痕還算輕的。
腦袋上的那塊痕跡最為嚴重。
被打到了這種地步,劇情裡面只是失憶,完全能算是比較輕的狀況了。如果是普通人挨這麼一下,正常是直接死了才對吧?
晏逢在心裡咒罵著那些對齊槿楓出手的人。
一邊顫抖著自己的手指,將藥慢慢的塗抹在對方的傷口上。
這到底也是神明的世界傳送過來的藥物。
效果當然比人類可以拿到的那種、普通的藥物好了太多。
幫齊槿楓把所有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的時候,晏逢已經是累的滿身大汗了。
又回頭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狀況,晏逢糾結了很久,終究還是再一次把人抱了起來,放在了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雖然小鳥也是真的嬌氣的不行。
但畢竟人家是個傷患。
所以今天晚上,他可以勉為其難的將自己的床鋪讓出來,讓齊槿楓好好的睡一覺,也有助於他身體的恢復。
這樣想著,晏逢給齊槿楓蓋好了被子,然後委屈巴巴的拿了條毯子,讓自己縮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面。
沙發太窄了,也太小了。
晏逢在上面努力掙扎了半個小時。
在第五次差一點把自己翻到地上的時候,他終於又一次的爬了起來,然後抱著他的小毯子,蹭回到了床邊。
他都已經幫對方處理完傷口了。
按照他塗抹的那些藥的效果,人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皮肉上面的大礙了。
既然這樣
那擠一擠,一起睡也沒關係。
總之那個破沙發,誰愛去誰去。
晏逢是一點也委屈不了了!
*
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不怎麼有用的窗簾,直直的照射進了屋子裡面。晏逢皺著眉毛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就直接撞入了那兩片熟悉的深紅之中。
原本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情緒,立刻就變得清醒了起來。晏逢用最快的速度睜開眼睛,看向面前已經不知道醒了多久的男人。
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喜悅。
晏逢笑著說道:「這麼快你就醒過來了!昨天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還以為你有可能要撐不住了呢。」
可惜男人並沒有被他的情緒感染。
甚至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語氣淡漠的回了一句。
他說:「如果真覺得我快撐不住了,就不應該趴在我身上,把我當床墊用一晚上。」
晏逢:
低頭看了看現在的狀況。
他確實是沒有一句能反駁的。
但這也不能怪他不是?
主要是因為這張床實在是太小了,他們兩個人擠在上面,對誰都是一種為難。
而長時間練就的習慣,讓他在睡著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就會去給自己找一個,讓自己最舒服的狀態。
比如現在。
整個人完全躺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