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行駛的第六天,大家都累了,這天吃飽喝足後就沒去其他車廂服務,計劃輪班看守著,讓大家休息一下。
報名看第一輪的是季淮舍和另外一個男玩家。
前面一個小時,兩人都一直認認真真的看守著。
後面,那個男玩家就開始有點困頓。
季淮舍看了眼打盹的男玩家,目光落在已經睡著了的秦妄和南枝兩人身上。
他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他將手裡的透明噴霧拿出來,輕輕對著兩人噴了噴,很快他們兩人就昏睡了過去。
季淮舍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可沒想到當他回去前面站著的時候,會看見沈鈺。
沈鈺看見了一切,眼神很是失望。
季淮舍心覺不妙,怕她大聲說出來,忙拉著她往前面走。
直到感覺旁人聽不見他們的談話時,他才壓低聲音祈求道:「老婆,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不好?」
沈鈺盯著他:「你給他們噴的是什麼?」
「沒什麼」季淮舍將東西往後藏。
沈鈺一把搶過去,眼前的透明噴霧上面什麼也沒寫。
可她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淮舍,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聲音加大了些。
季淮舍怕被人聽見,上前一把抱住她,他腦袋搭在她的頸間,「老婆,實話告訴你,他們兩個想殺了我,所以我才想給他們一點懲罰。」
「我不信。」沈鈺推開他,「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季淮舍,你給我說實話。」
季淮舍見她還不信,眼神冷漠了不少。
「老婆,我是你老公,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你背著我做那麼多事情,我該怎麼信你?」
沈鈺神情很激動,她擔心著南枝,錯過他,就要上前去看情況,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好,我告訴你實話。」
季淮舍表情有些扭曲,「實話就是,他們礙了我的路,我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沈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們礙了你什麼路?」
季淮舍捏住她的肩膀,冷笑道:「我窮怕了,被那些有錢人嘲笑怕了,所以我要變成有錢人,這樣就再也沒有人看不起我了。」
所以他才會這麼巴結著凌雪萱那些人。
沈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淮舍,她很是失望,「可是你也不該以傷害別人來成全你自己。」
「所以老婆,你也要擋我的路嗎?」
「是!」沈鈺紅著眼,看著他,「你也要殺了我嗎?」
季淮輕撫著沈鈺的臉頰,聲音很輕柔,「老婆,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他緊緊抱著她,「我雖然很想變得有錢,可我做這些也是因為你,我想讓你不要那麼辛苦,我不想你再偷偷流淚了。」
沈鈺有些恍惚。
他們之前,其實也很幸福的。
一起看電影,一起做飯,一起旅遊,一起暢享未來。
可為什麼就變了呢。
被拖進遊戲之前,她因為他去陪客戶,經常爽她的約,好幾次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事情吵了一架。
來玩這個遊戲,她也知道他是為了哄她開心,想與她合好。
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不,或許,他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她對他的愛給他渡了濾鏡。
「南枝他們有沒有事?」
季淮舍以為她鬆口了,道,「沒事,只是昏睡過去了。」
沈鈺推開他,「季淮舍,我暫時可以不說出去,以後你要去巴結誰,我也不會再阻攔你,但前提是,你不准傷害南枝他們。」
季淮舍太極端了,就算要告訴南枝,也不是時機。
她怕,他會變本加厲。
一切等回去再說吧。
但有一點,她有些等不了了。
「回去後,我們離婚吧。」
季淮舍猛地看向她,「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跟你共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