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其實這個時候的痛苦,不比蘇蘊少一分,更甚至更甚。
他的藥效再一次過去了,他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跡象,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那種無力地滋味。
他緊緊地抱著蘇蘊往樓上走去,沒有人知道他每走一步,就要忍受著鑽心的痛苦。
他咬著牙堅持的走到蘇蘊所住的房間。
將人放到床上,路易斯卻已經額間冒了汗。
他的身體如今已經到了這等地步,路易斯自嘲的笑了笑。
「唔……嗯……」
就在這時,那難耐的痛苦聲音,將路易斯從自嘲中緩過神來。
他看著側躺在床上的女人,雙眼流露出不忍。
他痛苦的彎下腰,對著蘇蘊道,「喂!女人要不要我幫你,雖然我們約定過,但是這時候你沒有男人,是絕對挺不過這一關的。」
那口氣依然帶著以往的惡劣,甚至還帶著看嘲笑的語氣。
蘇蘊雖然渾身難受,但是也聽得出來,男人幸災樂禍的語氣。
她掙開那泛著淚水的眸子,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咬牙道,「滾!滾遠!」
路易斯無所謂的笑了笑,但是他那不知不覺掏出藥瓶的雙手,卻死死地攥緊。
他死命地壓制著體內襲卷而來的痛苦,站起身無所謂道,「好,好,我滾遠,你要是想要了,隨時找我,我很樂意效勞啊。」
完還對著蘇蘊,做出了個魅惑的舔嘴角的舉動。
看到蘇蘊即將發怒,這才往房外走去。
蘇蘊在男人轉身後,就閉緊了雙眼,所以沒有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在她閉上雙眼的時候,往外走去的路易斯突然半彎下了腰。
在男人忍不住做出這個動作後,他第一時間是去看看躺在床上的蘇蘊。
見對方緊閉雙眼,沒有發現此刻他的狼狽,這才硬撐著身子往外走去。
直到關閉上房門,路易斯這才大口的喘氣,倚靠在牆壁上。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藥瓶,伸出手看了看。
其實就在剛才,他打算女人真的讓他幫忙,他就吃藥將身體的痛苦減緩一些。
可是對方根本不需要,而且對方那眼神看他時的厭惡,這讓他更加難受。
看到那厭惡的眼神時,讓他的痛好像加重了千萬倍。
路易斯看著手中的藥瓶,狠狠地甩向對面的牆壁上。
「啪……」
瓶子碎了,裡面的藥散落了一地。
路易斯看著那藥瓶碎了,藥都散落出來,眼神帶滿了自我厭惡。
蘇蘊看他的眼神有多麼厭惡,他就自我厭惡加倍。
吃藥又有什麼用呢,反正沒有多少天可活了。
不定,此時他現在死去,蘇蘊也許才會高興,才會再不痛快。
路易斯看著散落的藥,轉身離開,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不會再吃那藥了,多活一天是一天,他不再奢望了。
奢望什麼呢,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今天跟安迪的話,也是真的,他與蘇蘊之間沒有感情,他們之間真的只有恨。
難道還奢望對方,對他有一喜歡嗎,不可能。
路易斯嘴角泛起了苦笑,他知道這是奢望,甚至是妄想。
路易斯慢慢地走到房間,剛打算開門,可是想到請了醫師,最終還是往樓下走去。
肯尼管家看著路易斯走下樓,立馬迎了上去,「大人。」
「嗯。」路易斯頭問道,「醫師還要多久才到?」
「在來的路上,是會用最快地速度趕來。」
路易斯面色蒼白的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閉著眼睛,慢慢地忍受著身體的痛苦。
肯尼管家看著他這樣,也知道他不舒服,上前關切詢問道,「大人,您沒事吧?要不要讓醫師也給您看看,您最近都沒怎麼休息好。」
路易斯擺了擺手,「沒事,我休息下就好。」
他決定等醫師來了,看看樓上的女人如何,再去休息。
肯尼管家聽到他這麼嘆了口氣,離開了去忙碌別事情了。
他看到大人安緊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