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兮是吧,你再等一等,不著急離開。」
蘇蘊看著坐在廖文身邊的中年男人,目光疑惑。
之前那些人不是試鏡完,然後等通知就直接離開嗎。
廖文此時看向蘇蘊滿眼都是精光,所以也就不介意蘇蘊即將要離開的態度。
他直接開口,「白兮,將你剛剛演繹的那一段一。」
蘇蘊看到廖文興奮地樣子,就知道這個角色非她莫屬了。
但是讓她講出來,抱歉,她真的不出來,她只知道怎麼演。
所以蘇蘊雙眼看向廖文搖了搖頭。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她搖頭的動作更是無力了。
他們此時心中都對她很滿意,差不多這次的角色就定下來。
可是搖頭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周圍的幾人看到蘇蘊搖頭的動作後,再次將視線投向廖文。
而廖文並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而是一直盯著蘇蘊的雙眼。
他好像看得明白,對方雙眼的意思,那就是她只會演。
其實再看到她搖頭的時候,他心中也有不出的失望,以為又要面對著其他參加試鏡人選。
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這樣放對方離開,不然他會後悔。
蘇蘊已經將人物演活了,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那種細微的神色,都是完美無缺。
對方剛剛演繹的那一段是妹妹,又一次外出與家人走散,在大街上看著無數與她擦身而過的人們,很是緊張。
妹妹從就有自閉症,還有些憂鬱。
所以不論是眼神還有動作,已經身體的顫抖,對方都表達的很好。
最後在聽到路邊的音樂時,她雙眼發出的熱情幾乎讓人深陷。
那是一個組合的型演唱會,在她看到那人身人海的歡呼聲,她很想靠近。
可是又不願與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因為她會緊張,她會害怕。
最後考慮了良久她終於勇敢的賣出了步子,向前走去。
那是屬於妹妹的新開始,屬於她的熱情與生命。
所以廖文在對方搖頭後,依然沒有往對方離開。
他要再試一試,「你再試一次,妹妹在面對家人時的隨便一段場景。」
……
十分鐘過後,蘇蘊再一次試完廖文要求的那一段戲。
她再一次走向中間位置,手拿著背包,看向廖文。
本來還有些激動地廖文,在看到蘇蘊的動作後,下意識地抽了抽嘴。
她就這麼著急走麼。
對方的態度真的很隨意,甚至有著淡然地氣質,好像不在乎這一場試鏡的結果。
如果不是看到對方完美的演技,還有那種認真地神色,他真的以為對方就是來走一個過場。
廖文沒有給蘇蘊一個態度,他將臉轉向身旁,嘀咕了幾句,然後其中一人站了起來。
「白兮是吧,你通過這次試鏡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著急離開,但是我們還需要簽一下合同。」
之前開口的中年男人走到蘇蘊面前,將手中的合同遞到她面前。
蘇蘊看到對方遞過來的合同,單手接過,臉上沒有任何波動,跟她進房間是的淡漠面容一樣。
這讓本來還打算看蘇蘊變臉的副導演,很是失望了一把。
蘇蘊低頭一目十行的看完合同,然後從背包里拿出筆,走到還坐在椅子上的廖文面前。
「我直接簽到這裡,是嗎?」
蘇蘊指著一處地方即將落筆,但是她還是抬頭問了問眼前的人。
廖文,包括房間內的所有人,聽到蘇蘊開口的時候,都紛紛震驚了。
之前蘇蘊走從走進房間到試了兩場戲,都沒有開口話。
因為妹妹在劇中就是個自閉症人員,非一般情況很少開口,只要靠動作眼神就好。
可是現在她剛一開口,就讓眾人渾身一震。
薄薄的嘴動著,發出乾淨,溫和的聲音。
嗓音真的很透亮,讓人聽了渾身舒服。
而且這還是僅僅一句話。
大家看向蘇蘊的目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