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姣說要救霍長澤,但她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之前那些消息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於是沈姣這幾日都混跡在茶樓里,希望再能聽到一些關於霍長澤的新消息。
然而那些人翻來覆去說的內容也就是那些,唯一一個不一樣的就是將軍府如今已經被封禁了起來,裡面的人都不允許外出。直到霍長澤回京調查清楚後再來決定如何處置他們。
沈姣突然想到霍長澤當初並沒有讓賀青他們把她送回將軍府,當時她沒有深想,只以為霍長澤知道她不喜歡將軍府所以才換了個地方安置她。
還有霍長澤最後在馬車上最後說過的話……
沈姣越想越不對勁,恐怕霍長澤早已料到他會遭遇這種事。
祁煜一直在注意著她,見她神色不對立馬問道:「怎麼了?」
沈姣搖搖頭,說:「沒什麼。」
這些也都只是她的猜測,具體的情況也只有霍長澤他本人才知道。
無論霍長澤是未卜先知也好,還是無意為之也罷。不管怎樣,霍長澤如今身陷囹圄是板上釘釘的事,她都得救他。
沈姣和祁煜又坐了一會,沒再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一同回去了,他們現在也只能等霍長澤回京之後再做打算。
還有賀青和陸隼風不知道去哪兒了?都好幾天了還沒回來。
難道他們去救霍長澤了?
他們就兩人,再加上送她回來帶上的那些隨行的士兵,也就十多個人。這完全是去送死的啊!
沈姣憂心忡忡,只盼著他們能平安回來。
直到幾天後的一個深夜,賀青和陸隼風終於回來了。
當大門被敲響,他們打開大門時,就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賀青陸隼風二人。
陸隼風已經昏迷了過去,他渾身都是傷,一些嚴重的傷已經被人粗略處理過,用布料包著。還有一些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被寒風凍住,凝固在臉上,身上。
賀青的狀態也很差,他幾乎是咬著牙把陸隼風一路給帶回來的。如今一看到沈姣和祁煜出現,他這才終於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
祁煜去外面請了郎中回來,賀青和陸隼風狀況不佳。碧桃給郎中幫忙,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
賀青的狀況比陸隼風的要好一些。陸隼風的骨頭斷了,郎中說情況很不樂觀。他只能盡力而為。
沈姣守在一旁,陸隼風還在昏迷中,但斷裂骨頭被強行掰回去,皮肉被重新縫上的痛還是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額頭上全是冷汗。
直到天色將明的時候,郎中才終於完整地出了一口氣。
郎中說他明天還會過來看陸隼風的情況,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後便走了。
沈姣看著他們倆如今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不用問,他們肯定是去救霍長澤去了。
他們二人對霍長澤忠心耿耿,沈姣是看在眼裡的。只是行事太過衝動,反倒差點丟了性命。
……
霍長澤被關進了天牢,他尚未被定罪,回來的路上也就沒有被遊街示眾。
沈姣大概摸清了霍長澤被關的地方後,便直接獨自一人過去了。
她沒有告訴祁煜,而是自己偷溜出來的。畢竟這種冒險的事情還是讓她一個人做就好了。
然而守衛的士兵一聽她是過來探望霍長澤的,立馬疾言厲色地讓她快走,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沈姣不服氣,好好說話不管用,那就別怪她放大招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能推的話也只是你給的不夠多而已。
沈姣哼哧哼哧從自己身上背著的錢兜兜里拿了兩根沉甸甸的金條,再一次借著說話的由頭靠近了他,將金條悄悄塞進了他的手裡。
沈姣笑眯眯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我能進去看一下嗎?很快就走。」
那士兵將金子拿在手裡顛了顛,哼了一聲,又還給她了。
不是吧?這還嫌少?!她才離開半年不到京城的物價就已經這麼離譜了嗎?
沈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十分心痛,但又沒有辦法,只好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