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明有口難言,十分憋屈。
更加他心梗的是,周野這小子竟然直接衝到了虞真身邊,把她往身後一擋,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便向他看了過去。
保護的姿態不要太明顯。
就連溫舒月,也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溫舒月:「周培明,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溫舒月:「我可不是那些軟弱的女人,會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
她眼神和周野如出一轍的警惕。
就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周培明:「我沒有說要趕走真真。」
周培明:「我只是想要問一問真真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拼命解釋的樣子有些無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得信任,他有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嗎?
周培明:「妹妹現在年紀也不大,肯定是要上學的,但因為她情況有些特殊,萬一不喜歡上學呢?不喜歡的話,咱們家也是養得起的,只是生活方面肯定還是要學學,不要輕易暴露在外人面前,特別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說到這裡,周培明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溫舒月和周野都有些不信任他了。
原來因為他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他真的冤。
說到這裡,周培明心中越發難受了。
周培明聲音沉了下去:「所以舒月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人?」
溫舒月皺著眉頭看著他,周培明臉色都不好了,他有種自己被冤枉還不能隨意申冤的感覺,因為懷疑他的人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的兒子。
溫舒月盯著他看了半晌。
直到看清楚男人臉上的憋屈和隱約的委屈不是裝的,懸起來的心這才放了下去一些。
看來這次冤枉了他的可能性有些大。
想到這裡,溫舒月清了清嗓子,忍不住說:「你真的沒有趕走妹妹的想法?也沒有別的什麼利益至上的想法?」
「我這麼有錢了,周野就算是不靠譜這輩子也霍霍不完,舒月,你覺得我有必要嗎?」周培明總算知道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什麼感覺了。
「如果真是這樣,」溫舒月看著他態度還算端正,點點頭,「算我錯怪你了。」
周野聽到這裡,剛開始因為震驚失去理智的心也漸漸收攏,他也意識到,他爸應該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極為容易被迫拋妻棄子的事情。
他緊繃的肌肉鬆緩下來,看著他爸說:「也算我錯怪你了。」
「那個」虞真從周野身後探出來半個腦袋,小聲說,「你們真的不介意嗎?」
說實話,事情的發展走向已經完全脫離她的認知。
就連繫統剛剛都在腦海中嘀嘀咕咕了半響,表達出了它對事態發展不合常理的詫異。
用它的話說,宿主簡直天選之子,人見人愛。
「怎麼會呢?」溫舒月臉色還有些白,但看著她的神色卻非常溫柔,「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家庭成員,你不要害怕。」
周野看了他爸一眼:「別怕。」
「這件事情不會再暴露給任何人。」
「如果真的有一天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也可以帶著你離開。」
周培明看著他兒子認真的樣子,眉頭一皺。
他從周野身上看到了他對虞真非同尋常的感情。
但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溫舒月身上。
溫舒月正看著周野和妹妹。
她沉默了一瞬,開口說:「之前聽小野你說,妹妹是你女朋友的事」
周野耳根一燙:「那是騙你們的。」
溫舒月鬆了口氣:「那就好,妹妹這么小,什麼都不懂,你也還在上高中,太年輕了是保護不了任何人的,你說我說得對嗎?周野。」
她說得是「周野」,而不是「小野」。
周野從她的語氣中隱約得知了她的不贊同。
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溫姨說得是。」
周培明怕引起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