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世界仿佛都在崩塌,如果老婆出了什麼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甚至不惜毀掉這個小世界。
顧戰跟瑞克說著,旁邊的醫生和護士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直翻白眼。
這些醫護蟲第一次見到為了雌蟲這樣大驚小怪的雄蟲,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救治,根本沒有像顧戰說的那麼嚴重。
甚至可能都不用進治療倉,雌蟲自己就能恢復過來。
他們心裡都在想:真是服了,至於這麼緊張嗎?
瑞克只顧著跟著著急,眼睛緊緊地盯著治療倉內的白米爾,只有雷恩注意到了醫護蟲的狀態。
「醫生,白米爾上將現在什麼情況?」雷恩禮貌地詢問道。
「奧,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這位雄子太…」醫生蟲一臉無奈,有點一言難盡地看著顧戰,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畢竟亞雌不能議論雄蟲。
瑞克聽完醫生的話,頓時懵了,他滿臉驚愕地回頭看向顧戰,那眼神仿佛在說:大哥你逗我呢?皮外傷,你緊張個毛?這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可能,我雌君到現在都沒醒,肯定很嚴重。」
醫護蟲:… …
瑞克,雷恩:… …
「顧戰雄子,雌君說的是白米爾上將嗎?」雷恩突然反應過來顧戰剛剛的雌君叫的應該是白米爾。
「嗯,等白米爾醒了,我們就去登記。」
「上將竟然同意了?」瑞克有些懵,之前白米爾還一直在猶豫,這突然同意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顧戰突然神色一凜,一把拉著瑞克,帶著他快步走到了一旁較為安靜的角落。
他眉頭微皺,神色凝重地說道:「白米爾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我當時和雄保會交涉的時候,實在是沒辦法了,就跟他們說原本今天我們是要去登記結婚的,結果我聯繫不上白米爾,四處打聽才知道他被雄保會抓走了。
你也知道雄保會那些傢伙,如果不這麼說,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蟲的。」顧戰說著,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神情。
其實,他原本還在為追求白米爾而發愁,覺得追妻路漫漫。
沒想到這次意外竟讓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轉機,仿佛直接一步就跨到了理想的結局。
「啊?」瑞克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仔細想想,顧戰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另一位雄子,雄保會那種地方,向來是規矩森嚴,如果不找一個足夠強硬的理由,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走白米爾的。
「雄子閣下,您雌君醒了…」醫護蟲的聲音剛落,顧戰就像一陣疾風般沖了過去。
那速度快得幾乎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殘影,醫護蟲只感覺有一股強勁的風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
「白米爾,你怎麼樣?聽得到我說話嗎?」顧戰的眼神中滿是關切,他緊緊地握住白米爾的手,仿佛那是他與白米爾之間生命相連的紐帶。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剛剛從治療倉里出來、正躺在床上的白米爾,眼神一刻也未曾離開,那目光中的擔憂像是要溢出來一般,生怕白米爾再有什麼閃失。
白米爾緩緩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當他發現這裡已經不是那陰暗恐怖的地牢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顧戰身上,看著顧戰那緊張的神情,他心裡明白,應該是這隻雄蟲救了自己。
「顧戰雄子,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白米爾一邊說著,一邊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前被鐵鉤穿過的地方竟然已經癒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跡。
估計再有兩三天也就消失了。
顧戰見瑞克和雷恩走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