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此次空間跳躍前往邊境星,大致需要耗費十天的時間。」白米爾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在他心中,顧戰實在不應與他同赴邊境星。
那裡環境之艱苦自是不必多言,且一旦戰事爆發,稍有不慎危及顧戰安危,這可如何是好。
「雌君不必擔心,這世間只有你能傷到我。」顧戰本是一番寬慰之語,卻不想讓白米爾產生了誤會。
白米爾暗自思忖,難道 SS 級的戰鬥力便足以傷到顧戰?
若顧戰知曉他心中這等想法,怕是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將其中的「胡思亂想」一股腦兒地倒出來。
「雄主,邊境星的環境著實惡劣,唉……」白米爾深知此刻再說什麼亦是徒勞。
畢竟在接到戍邊命令之後,他已多次勸說,可顧戰卻始終不為所動,堅決不同意他獨自前往。
「雌君,邊境星與首都星相隔甚遠,在那裡我恰好可以安心做實驗。唯有研製出能讓雌蟲精神海恢復平靜的良方,你們方能真正獲得自由。」顧戰的這一番話,讓白米爾的雙眸瞬間閃爍起明亮的光芒。
在隨後的十天裡,顧戰始終未曾踏出房間半步。
畢竟這軍艦之上,除了新招募來的三名雄蟲外,其餘皆是軍雌。
他身為雄蟲,這般處境下出入自是多有不便。
主要是怕軍雌太過熱情,真的是怕有蟲自薦枕席。
軍團一直都有一項特殊的招募行動。
由於長期的戰爭壓力與精神損耗,軍雌們急需精神海的疏導,於是,軍團每逢前往邊境星作戰或是奔赴其他戰場之際,便會展開雄蟲招募工作。
前來應徵的雄蟲,各自懷揣著不同的目的。
有些雄蟲在平凡的生活中陷入困境,為了改善經濟狀況、獲取豐厚的報酬而選擇加入;
有些雄蟲則懷著一顆悲憫之心(有點良心但並不多的,主要是想找個厲害的軍雌做雌君,然後花他們的錢),給予他們精神上的慰藉。
儘管理由形形色色、千差萬別,但這些雄蟲卻存在一個極為相似的共性——他們的等級普遍不高,並且在對待軍雌時,缺乏應有的尊重。
他們常常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自己的參與是對軍雌的一種施捨與恩賜。
然而,當面對像白米爾這樣的高級雌蟲時,他們的態度便會有所收斂。
畢竟,他們心裡清楚,若是在邊境星執行任務期間發生意外,哪怕不幸喪生,軍雌也只會被判定為保護不力,最終所面臨的不過是輕微的軍事懲罰而已。
所以,大部分被招募而來的雄蟲通常都會選擇安分守己,儘量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周海與顧戰這兩位雄蟲,分別搭乘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的軍艦出發。
由於他們的雌君皆為上將,肩負著統領士兵的重任,無法相伴而行,他們之間只能依靠光腦進行聯繫。
而這種聯繫,幾乎是周海單方面的主動,顧戰很少會主動聯繫他。
在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離開首都星的十天裡,這座星球上正悄然醞釀著一場重大的謀劃。
奧賽羅,身為雄蟲的他,正與恩熙元帥和萊拉元帥秘密商議著關乎蟲族未來走向的大事。
「奧賽羅殿下,您當真下定決心要改變蟲族如今的狀況嗎?」恩熙元帥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
畢竟,在蟲族漫長的歷史中,從未有過雄蟲主動謀求改變現狀的先例,更何況奧賽羅本身也是雄蟲。
「是的,恩熙元帥。若不是蟲族的傳統規定雌蟲不能擔任蟲皇,我定然會全力推舉我的雌弟登上皇位。」
奧賽羅的目光堅定而誠懇,他曾深入研究過蟲族的古籍,知曉在歷史的長河中確實未曾有雌蟲成為蟲皇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