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云被夾在中間急得小臉漲紅,無措地接過那杯酒,咬咬牙仰頭就喝了下去,然後鼓起勇氣一把推開面前擋著的男人,
「我都已經喝了,就先走了,我朋友還在那邊等我。」
慌亂中隨便往一個方向指了過去,抬眼正好對上了男人微棕色的瞳仁,頓時愣住了,揚起的手微微往下落,宋瀝壬的大掌恰好將她往下落下的白皙手腕包裹住,一把將她扯到了身後。
迷藥的藥效開始發作了起來,身上的力氣好像慢慢被人抽走了一樣,腦袋有些頭暈目眩。
順著男人的力道無力地用額頭輕輕抵在男人的後背靠著,借著力才沒有往下滑。
「怎麼,在我面前還想強搶人走?」
宋瀝壬懶懶的嗓音低沉卻極有穿透力和壓迫感,是絕對的掌控感和自信。
晚上出來聚他通常是不戴眼鏡的,男人棕色眼眸的壓迫感直直地對向對面的兩個意圖不軌的男人,偏生還帶了幾分漫不經心。
寧羽織站在徐元銘身後看著溫詩云靠在宋瀝壬後背上,眼睛裡都有幾分妒色。
她,憑什麼?
就連她今天都是借著和徐元銘的關係才能進宋瀝壬的圈子,否則,男人平日裡看都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
她什麼都計劃好了,全被溫詩云破壞了。
按男人那散漫隨性的個性,今天又怎麼會自己找事做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一定是她私下偷偷勾引他了。
她就說,這女人怎麼這麼聽話地就不再找徐元銘了,原來是有了其他目標。
她的唇抿的緊緊的,目光一直跟著溫詩云,看著她靠在男人身後的嬌弱模樣,簡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見到嘴的美女要丟了,就算有些微瘮,搭訕的男人還是咬咬牙開口,
「你是她的誰啊你,有本事出來打一架,誰打贏了就帶她走。」
「滾。」宋瀝壬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連一絲目光都沒有分給其他人。
徐元銘上前,目光緊盯著她倚在男人身上的樣子,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就想要將她拉開。
溫詩云感覺到手上的拉力仿佛要將她拉離開身側的男人,哪怕意識有些不清楚,依舊記得不能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小手扒上男人的手臂,抓的緊緊的,一下子竟沒有被扯開,宋瀝壬稍稍垂眸就看到女人撇著嘴,委屈巴巴著小臉緋紅的可憐模樣,晶亮的雙眸裡面都有些迷離,看著有些意識不清的樣子。
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他才看向徐元銘的手,眉頭一皺,
「你帶來的女人都沒管好,又看上別的了?」
徐元銘只好將手鬆開,唇瓣微張,到底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今天有事,估計不能陪你們下半場了,先走了。」
徐元銘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思,眼睜睜的看著宋瀝壬將女人攔腰抱起,一腳踹向對面擋路的兩個男人,然後大步離開,揚長而去。
大學四年都沒有接受他,對他觸碰反感至極的女人,現在在他兄弟懷裡倒是安分的很。
女人懶懶地靠在男人胸口,散亂的頭髮襯得她白皙的小臉更加小巧精緻。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胸口莫名的酸澀,可是他也沒有權利或是名義去阻止什麼。
徐元銘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頭髮,將寧羽織拉到他身邊坐下,開始仰頭大口大口地灌酒。
寧羽織看著他的模樣,嘴角的弧度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一個一個的,都這麼喜歡那個女人嗎?
她到底哪裡好?
想到女人被宋瀝壬抱走的那瞬,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探詢,「元銘,那宋瀝壬學長還回來嗎?」
「他什麼時候和詩云這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