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煙,穿著他們的隊服,神情慵懶,多一個字都不願意施捨給她的樣子。
就是這幅樣子,誰也不在乎,誰也不放在心上,但卻給人強大又可靠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追逐。
但結果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都是在為了他好。
溫如月咬著唇角,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擋住顧尋川的腳步。
「川神,那些帖子還有對我家公司的打擊,都是你吩咐的是不是?」
真是麻煩。
顧尋川煩躁的擰了擰眉頭,咬著煙屁股,早知道出來做什麼,不如在休息室膩著小姑娘。
就算現在做不了什麼,稍微欺負欺負也行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見顧尋川沒吭聲,溫如月的語氣更急,「這個圈子裡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不安定的因素存在,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確保你們更好,更加穩定的拿到本該屬於你們的榮耀,那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同樣不也是你期待良久的嗎?全球的冠軍在其他國家手中已久,將它帶回華夏,不也是你一直努力的目標嗎?」
顧尋川的深茶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來,抬手將自己嘴裡叼著的一直沒有點的煙拿下來,在指尖微微旋轉著。
「你是想要所有人對你失望嗎?!」溫如月憤憤的看著他。
「所以我說了……」顧尋川哼笑了一聲,眼底薄涼深沉,看的溫如月微微後退了一步,「你誰?」
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質來管這些事情?有什麼資格站在所有人的立場上一廂情願?又有什麼資格以為他好而自稱?
搞笑的吧?
「如果我是你,早早的收手夾著尾巴做人,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畢竟我最近心情好,」顧尋川終於唇角微掀,「但非要來我跟前跳腳,我不介意讓你更慘一點。」
「你……」
顧尋川身上的懶散味道散去,帶著一種略微陰沉的氣息,就這麼看著她,帶著他獨有的玩世不恭以及對於萬物的輕蔑。
這種氣勢以往被他隱藏在慵懶之下,讓人察覺不到,但一旦釋放出來,只讓人心生膽顫,原本想要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來。
「且不說你說的一點道理都無,就算是有也別拿那一套理論來跟我較真,你們在乎的,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他呵笑,冰冷殘酷,「你,又知道什麼呢?」
手中的煙被他捏成兩半,細碎的菸草從他指尖滑落,顧尋川垂眸看了一眼那菸草,也懶得再跟無關人員多說一句話,將手中的菸草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轉身就走了。
神色慵懶倦怠,帶著些許的煩躁厭惡。
那雙深茶色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
是,沒錯,很多人都是為了那個目標而奮鬥,不過對他而言,參與這些東西也僅僅是覺得有意思有挑戰性而已。
他天生涼薄過頭,你跟他講那些大義,真是抱歉,他沒有。
他以前沒什麼在乎的,現在只在乎一個。
就是那個導致他現在連根煙都不敢點,就怕回去熏到的他家的那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