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赤煉宗,老槐嶺,院子裡幾位雜役都起的很早,聚在一起正聊的起勁兒。
「你們說,究竟是誰膽敢挑戰咱們役長?而且聽說還是兩個人?」
「不清楚,赤煉宗的老規矩,生死牌落地,九日備戰期,執事堂不會透露任何挑戰者的信息,只有當天才會揭曉,說是以前挑戰者經常遭到黑手,基本活不過備戰期,後來就立了這麼一個規矩。」
「這次挑戰咱們役長的二人,難道都是雜役?」
「廢話,只有雜役才會向外門弟子挑戰。」
聽著大家議論,徐落內心也頗為好奇,除了自己,另外一個挑戰陳鴻飛的雜役又是誰?
估摸著,難道還有其他人與陳鴻飛有仇?
「喂!你們幾個過來,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要挑戰公子爺,你們隨我一起去為公子爺助威吶喊!」
黃巧巧出現在院子門口,依舊是用手帕捂著脖子,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老李頭呢?為什麼不見那個老東西?」
「老李頭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可能在外面給役長抽魂吧?」
「老東西,回來再收拾他!」
赤煉宗門徒眾多,弟子亦分三六九等。
地位最低,最卑賤的便是雜役。
其上則是外門三等弟子,二等弟子,一等弟子。
身份越高,權利越大,權利越大,資糧就越多,這玩意兒是層層遞進。
宗內不看資質,不看背景,只看實力。
要想晉升,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到牌子,向上挑戰,若戰敗,則死無葬身之地,若戰勝,取而代之。
這就是赤煉宗的規矩,弱肉強食,有本事你就可以一直爬到最高,沒本事活該一輩子當雜役任人剝削。
幾乎每年每個月都會有弟子向上挑戰,多是外門三等弟子之間的你爭我奪。
雜役挑戰三等弟子,並不算常見。
但每次只要有雜役挑戰,必然人滿為患。
原因很簡單。
以弱勝強,喜聞樂見,尤其是那些老雜役絕地翻盤震殺外門弟子取而代之,一直都是大傢伙兒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熱門話題。
比如前些日子,一位苟了五十多年的老雜役,忍辱偷生默默修煉,修煉到養氣八層,憑藉一把五毒戳魂刀,硬生生把一位養氣九層的外門弟子砍的魂飛魄散。
可能正是這個原因,最近幾天,不少雜役都前往執事堂拿牌子挑戰外門弟子。
只是。
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今日發起挑戰的兩位老雜役,一個養氣七層,一個養氣八層,登台之後,第一個幾個呼吸不到的功夫,直接被一位外門弟子五馬分屍,第二個雖然堅持的時間不短,死的卻非常悽慘,直接被當場煉化了。
」呵呵,不知死活的老東西,以為苟了幾十年,苟出一件法器,就想挑戰外門弟子取而代之,真是自不量力。「
黃巧巧手持一把圓扇,在身前扇動著,輕蔑的笑道:「殊不知你們辛辛苦苦苟出來的修為法器,對於外門的天驕弟子而言,無非是多花費一些資糧而已,幾十年苟出來的修為法器,根本不及外門天驕修煉三五年。」
「下一位!」
高台上。
一襲黑袍的老執事沉聲大喝:「雜役李奎元挑戰外門三等弟子陳鴻飛!」
「公子爺出場了。」
聽見自家公子爺登場,黃巧巧頓時來了精神,為陳鴻飛吶喊助威。
「李奎元是誰?」徐落問了問,其他幾位雜役室友亦都一臉迷惑。
「等等!那是……那是老李頭?」
徐落張望過去,果不其然,一位老者登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