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探明特異區遺蹟的任何一次探索,都可以視為在刀鋒上舞蹈,其中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71號的實力石羊心裡多少是有數的,兩人曾合作過幾次任務,稱不上朋友,勉強可以說是還算融洽合作關係。
哪怕前者死在了城寨內,依舊不能抹除他曾經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
反觀這個拍下71號照片的無證行者,石羊同樣知曉他的實力絕非尋常,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中協助異調局擊退寄生獸群及其幕後指揮者的人。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接受這個陌生人輕而易舉的加入探索隊。
石羊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試探行為會惹人不快嗎?
問題在於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對方展現出實力,順帶著讓其他人閉嘴!
「戲看夠沒有?」
看著樓下拿著憑證遠去的身影,石羊吃下最後一口蛋糕,沉聲說道,
「出來吧,藏也不知道找個好地方麼。」
「天賦使徒......這種人居然會淪落到去做無證行者,真叫人難以置信,還是說如今時代變了,荒原上的使徒多的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抓一大把?」
二樓另一邊的拐角處,接連走出來兩人,一個肩上披著銀狐皮草,腰間佩戴著兩把樣式形似燧發槍的手槍,抬手捋過皮草,開口說道。
「哈~想也知道是最近才覺醒的人,到底是荒原上的,沒見過世面,只覺得自己厲害了......井底的青蛙,哪知道外邊的天有多大。」
另一個口中叼著雪茄,身後背著一柄像是摺疊過的漆黑鐮刃,頓了頓,又忽的抬手抹過塗滿髮蠟的大背頭,
「我剛學的俗語,怎麼樣,是不是很顯我的文學素養?」
「井底的青蛙,確實不知道天有多大。」
石羊側過身看了眼剛說話的男人,重複了一遍他說的俗語,
「一個實力已然達到龜藏的使徒,這樣的人要是什麼都不懂,你把那些靠著藥劑吃飯的傢伙當什麼,知道外邊天有多大卻根本沒資格爬出井底的青蛙嗎?」
「龜藏,我該說組織內真是臥虎藏龍麼?」
「不,我認為他是故意的,正因為他是無證行者,才有這份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連拿到了寄生蟲,也能在與組織的交易中掌握主動,換做我們,恐怕也只有服從分配不是麼。」
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淺薄交流,石羊依舊能感覺到剛才那人的強勢。
當然。
或許是他想多了,那人只是無知者無畏。
可這樣的人恰恰也是最叫人頭疼的不是麼?
「他的能力應該跟火焰有關,剛才我能感覺到他的左手有細微的火苗閃過,能夠如此輕易的消磨掉我的冰晶,足以證明他在龜藏中也是佼佼者。」
對於石羊來說,試探只需要一次就夠了,想了想,又悶聲說道,
「這一次參加完未探明特異區的行動,若是表現優異,你們覺得他還能保持現在這種狀態麼?」
話音落下,另外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怪異的笑容。
鉛芯這口井。
水深著呢!
......
早已離開的徐玖並不知道那酒館裡還有其他人在場。
事實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鉛芯這個組織有太多的牽扯,自然沒興趣結識這個組織中的人。
相比於那些人的看法,他對眼前這玩意兒更感興趣。
造型相當精緻的機械面具被成排置於貨柜上,其重量和厚度都要遠超尋常面具,其中幾個甚至能直接拿來當做頭盔來使用,只是沒有保護住後腦而已。
別誤會,徐玖已經過了喜歡戴個面具裝光之巨人的年紀,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則是這些面具竟然是多功能的機械裝置。
譬如他手裡的這個,外形是黃銅鬼面,眉心安裝著一個探照燈,眼睛所在的位置外部分別有三塊可旋轉的鏡片,分別為望遠鏡,放大鏡以及棕褐色的墨鏡。
鼻孔與嘴巴兩處則是兩個小型的空氣淨化裝置,耳朵部位同樣設有防護性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