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一向有早起的習慣。
每天早上他都會帶著近衛軍的官兵繞著元首府跑上兩圈,然後再去洗個澡,吃早飯。
但是今天他剛剛坐下吃飯。趙烈文就找了過來。
趙烈文很少會跑到元首府,他的辦公地點在總司令部。
董良每天都會過去的。他沒必要跑到元首的私人住所來談事情。
除非這事兒非常著急,另外也不適合在工作場所談。
「惠甫,這麼早,一起吃早飯?」
董良的一隻手中拿著一根油條,另外一隻手用筷子攪著豆漿。
趙烈文卻一臉心事,皺著眉頭道:「元首,出事了,昨天晚上有兩名西北軍的軍官在京城遇襲,其中一人受傷。今天早上一大早,林文察就帶著自己的衛兵闖到了內閣總理衙門。」
「什麼!」董良手中的油條掉在桌子上,筷子則從豆花碗中翻了出來。
幾年的養氣功力也無法讓他保持平靜。
「誰幹的?」
董良厲聲問道。
「京城警察廳正在查,已經有了線索,但是還沒抓到人。」
這個時候最焦急的當屬徐鼎康了,他是京城的行政總長,統管京城大小事物。
他是半夜被警察廳長喊醒的。
警察的警察廳長名叫李橋山,也是護衛軍的老人。
他這個職位非常重要,主管京城的治安。
徐鼎康的辦公室中。李橋山低著頭正在聽徐鼎康的問話。
「現在召開萬人授勳大會乃是京城的頭等大事,在這個節骨眼子上,前來參加授勳的軍官,在大街上被人劫殺,這種事情太離譜了,橋山啊,這讓我怎麼跟元首交代啊。」
「總長,要是受害者能夠配合我們做筆錄就好了,現在林司令不讓我們去問話,這事情就沒了線索。好在我們通過詢問知道昨天白天這兩位軍官與本城的一個混混發生了衝突。對方乃是河西虎頭幫的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抓捕了。」
徐鼎康都沒聽說過虎頭幫。
他問道:「這個虎頭幫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們南京城會有幫會。」
王橋山支支吾吾道:「這這個虎頭幫只是外人的稱呼,實際上他們是一家公司,主要從事職業介紹、黃包車出租等業務。」
王橋山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滲了出來。
他現在就想去操了裴虎虎的八輩祖宗。
作為警察廳長,他自然是知道裴虎虎這號人。
去年自家老娘過壽的時候,這個裴虎虎還來祝壽的。
他還記得裴虎虎送的那顆大金桃子。
華族的黃金不允許流通,連帶著黃金飾品的價格也上漲了許多。
「不要懷疑了,就是他們,現在就組織警力去抓人。」
徐鼎康幾乎是大吼著說道。
出身名門的徐鼎康一向在外人面前注重自己的形象。
他總是給人一種謙恭有禮的感覺。
但是今天,他再也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他做那一切只為為了向上爬,而今天這件事情可能會葬送他的前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秘書急匆匆地走到徐鼎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橋山,你趕緊去抓人,我去內閣衙門,事情鬧大了。」
徐鼎康扔下一句話立馬就衝出了府衙,坐上自己的汽車趕往總理衙門。
總理衙門距離元首府不遠,是原來的東王府所在。
周藤虎每天上班都比較早,連帶著衙門裡的工作人員也都跟他一樣,每天都會早來。
但是今天,他剛剛到辦公室坐下,就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這是守衛總理衙門的衛兵在衝著外面喊話。
不一會兒,門衛就將消息傳到周藤虎這裡。
原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