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穩坐房裡,剛幾根香蕉下肚,鐵頭又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這回,不僅頭上見汗,連前襟,都已被汗水浸透。
「大……大聖爺……「
「嗯?這麼快就回來了?」
「呃……是……是的。」
「本大聖剛才之話,你帶到沒有?」
「回大聖爺,小的的確帶到了。可……可是不行啊!他們……他們還是不依不饒,非要大聖爺出去迎戰不可!」
「哼!真不識趣!你繼續帶話,讓他們繼續候著!就說大聖爺吃飽了又覺睏倦,想再睡會。等不起的閒雜人等,即刻退散。」
「這……這,大聖爺,就這些?」
顯然,鐵頭身為下人,哪邊都得罪不起。
第一次出去傳話的時候,他就已儘量委婉的挑緊要的說。
然而,這回猴子要傳之話,鐵頭實在想不出如何才能委婉傳達出去。
這要是一字不漏地傳出去,惹惱了那幫年輕高手,保準會被遷怒。
如此因果,鐵頭萬萬不敢招惹。
是以,他滿臉為難地杵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樣吧,你先出去問問,那幫窮酸小子,有沒有記錄影像話語的寶貝。有就趕緊呈上來,讓交流順暢些;沒有,就趕緊滾蛋!老子還想睡個回籠覺呢!」
猴子哈欠連連,輕描淡寫地說完,便揮揮手,打發鐵頭再次出門。
院外,吵吵嚷嚷的妖群,已接近失控。
要不是還顧忌著點獼猴王,保准一乾熱血青年便蜂擁而上,直奔小院後房而去了。
他們今日來此,本意在激那妖猴出手,然後給其一個血的教訓。
反正,即便等到獼猴王出關,也可以年青一代公平一戰的理由搪塞過去。
此行達到目的的關鍵,便在於是否能激那妖猴出手。
只要妖猴膽敢出手應戰,保管能給其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然而,讓一乾熱血青年氣得鼻子快冒煙的是——這妖猴,居然把自己當人物,生生端起架子來了。
說什麼還未用膳,讓我等稍安勿躁?
這廝分明就是欠削,故意晾著我等!
「看,出來了,出來了!」
眼尖的小妖,第一時間發現了急匆匆趕來的鐵頭。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左看右看,還是未發現猴子的蹤跡。
「鐵頭你好膽!居然還敢一個人出來。我等的話,你可曾帶到?」
為首一頭暴脾氣的馬臉怪,一把揪住趕來的鐵頭,連聲喝問。
那橫飛的唾沫,濺得鐵頭都睜不開眼,不住使勁地往後縮脖子。
然而,前襟被馬臉怪揪著,他又能躲多遠?
好不容易等那馬臉怪唾沫星子噴完了,鐵頭才瑟縮地開口。
「大……大.爺,小的真的把話帶到了。可……可那猴頭說了,要再休息會……」
「什麼?這妖猴,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居然敢一而再地晾著我等。信不信,我等即刻推平了這破院,把那死猴頭給揪出來?」
憤怒的大吼,越過庭院,遠遠傳至猴子的耳朵。
顯然,這是氣急的小妖,故意說給猴子聽的。
猴子聞言,玩味地一笑,毫不在意。
那幫愣頭青,若是真敢踏入這院落,早就衝進來了。用不著在院外吵吵嚷嚷,鼓譟激將。
正在閉關的獼猴王,就如塊大石頭般,沉甸甸地壓在眾妖心頭。
是以,幕後主事者,才心存忌憚,令這幫愣頭青只能激將,不得先行動手。
先行動手打猴子,必定要招致獼猴王降罪。
若是激得猴子先行出手,那情況就大不相同。
畢竟,妖族尚武,誰也免不了與同代爭鋒,一決高下,爭那同代第一人的名頭。
「大……大.爺息怒。那猴頭說了,諸位大.爺,手頭可曾寬裕,能否拿得出一件可記下影像的傳話法寶?」
鐵頭一言,再度激起千層浪。
這不是嘲笑一干年輕高手窮酸嗎?
「什麼?那死猴子居然敢嘲笑我等?」
「誰
第三十九章 隔空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