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這天,古御特地邀請江沐雪一起參加,輸人不輸陣,江沐雪當然不能放過,不僅去參加,且昂首挺胸的坐了長輩的位置。
古御一看臉都綠了,這個丫頭不會因為吃醋要報復吧?
果然,但見她當著程家、古家親戚的面兒宣布,她是他的遠方表姨。
眾人「唰唰」看向古御。
程家人不知古御什麼時候多了個表姨,就連古家那些拐彎抹角的親戚也不知。
古御雖然心中氣憤,可此時的狀況又不能太玩笑,只好尷尬的笑笑,只說奇妙的媽與他過世的母親有些淵源。
也就含糊的承認了江沐雪的表姨身份。
自此,眾人開始變臉,很多與古御同輩的人追著江沐雪親熱的喊著小姨,江沐雪十分得意。
這情景可把古御氣個半死。
而古御的未婚妻程嬌把嘴都氣歪了,打死她也不相信江沐雪會是古御的遠方表姨,明明是個攪局的,可偏偏被眾人奉為座上賓,程嬌暗暗發誓,只要過了今天,她就讓江沐雪好看!
因為只有過了今天,她才被真正的打賞古御未婚妻的標籤,到時候她無論做什麼,都有絕對正當的理由。
訂婚宴結束後,古御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扯著江沐雪往車裡送,那情形落在程嬌眼中,頓時整個人冷如寒冰。
&呀,雖說奇妙是古總的什麼遠方表姨,可畢竟年紀輕輕,還是花骨朵兒一枚,如此不避嫌的當著眾人的面兒親近,真是不妥!再說,程小姐您才是古總的未婚妻,怎麼我現在看著,您倒像外人。」
說話的是徐媛,要說今天真正不高興的,除了江沐雪就是徐媛。
她本還想著找機會扳回一局呢,可誰料古御就這麼倉促的與程嬌訂婚了,並且事先一點徵兆都沒。
所以這會子看見古御與江沐雪那般親近,忍不住落井下石嘲諷程嬌。
原本還一臉冰霜的程嬌聽見這話頓時笑出聲來,「徐小姐真是說笑了,年紀再小,她也是古御長輩,就連我也要尊著敬著。至於其他,別說我還沒進古家門兒,就是進了,自家丈夫喜歡玩什麼弄什麼,作為妻子,也該儘量滿足。我還真的能和那些小玩意兒一般見識不成?」
說小玩意兒四字時,她一直對著徐媛笑。
那看似不經意實則充滿味道的笑容讓徐媛看了忒不舒服,不由乾笑兩聲離開。
&意什麼?」徐媛坐上車直嘀咕,「自以為是個什麼東西!哼,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徐媛心裡舒爽不少,再怎麼說她也是爬過古御的床,享受過古御的勇猛的人,而程嬌那個自恃清高的賤.人,說不定到最後連古御什麼滋味都嘗不到呢。
想到這兒,徐媛心中更爽快。
……
&放開!」江沐雪大喝,「古御,別給臉不要臉。」
古御粗魯的扯她上車就算了,到車上竟然還扯她耳朵,這幾天動不動就這樣,奇妙的耳朵都快讓他扯成兔子。
&底誰給臉不要臉?奇妙,我給你兩千萬的時候怎麼說的?要你留下就是讓你當我表姨的?」古御氣的粗喘,而後罵了一個髒字,接著道:「拿我的錢還占我便宜,你是不是當我傻?」
&江沐雪撇撇嘴,「你訂婚,我不以表姨的身份出席,那以什麼身份?女伴兒?女朋友?我怕你太猖狂被程家人打臉。明明為你好,你還有意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是古御第三次聽到這個比喻,雖然明白大致意思,不是什麼好話,但具體典故還真沒聽過,正說著「表姨」的事兒呢,他突然轉了話題問狗咬呂洞賓的典故。
江沐雪嗤笑一聲給他講了。
說完,車內一陣沉默,古御臉貼過來,「那你告訴我,是不是吃醋了?」
見江沐雪不語,索性將她擁入懷中,好久沒有抱過這丫頭,真是越看越愛,不知為何,心也跟著跳起,「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噗……
江沐雪盯了他片刻,忽而哈哈大笑,笑聲粗鄙且放肆,把所有的暖味氣息全部趕走。
&總,你也太自戀了,我愛上你?呸,我奇妙這輩子就是愛上豬也不會愛上你。」
江沐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