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雲仙。」
燕王喃喃,喊的深情,察覺到江沐雪的微妙反應,他的目光逐漸迷離。
某女扭頭回看時才發現,頓時皺眉不止,這男人哪裡是在推拿,明明是發.情的前兆。想到這一點兒,江沐雪目光頓如寒冰,猛的坐直身子,順勢把燕王推到一邊。
「孤王累了,你下去歇著吧。」
自稱的是孤王,燕王聽見好一陣子懵逼。回想這段日子,雲仙在他面前從未自稱過孤王。
江沐雪見他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語。須臾,燕王從這女人眼睛中讀懂了意思,「你若再敢胡來,我就敢以大王的身份把你滅了,看到時候大家是信我這個大王模樣的偽大王,還是信你這個雲仙模樣的真大王。」
燕王發怵,並且察覺這女人好像真生氣了,便訕訕笑了兩聲,爬下龍榻。
臨走前還不忘深情,「雲仙,我是真的想幫你解解乏,後來的事兒……完全因為情不自禁……我已過而立之年,從未像現在這般喜歡過一個女子。雲仙,假若我們再也換不回來,我希望,你所在的這副身子能夠長壽,我不希望,你走在我前頭。假若有一天,我們還能換回來,我更希望自己那副身子能夠活的長遠,希望可以陪你久一些。」
說完,這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自古帝王皆多情,燕王乃多情帝王中的極品。
這件事過後,燕王每天依舊要求給江沐雪捏肩捶背,不過都是老老實實的,再不敢胡來。
再後來,或許看江沐雪真的勞累,便悄悄幫著批閱奏摺,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溜走,轉眼小半年過去。
兩個月前,江沐雪曾收到辰王和憂憐的來信,他們還特意給了燕王一封,說的淨是一些讚美之詞,朗朗上口。那一刻江沐雪才發覺,原來辰王拍起馬屁來,絲毫不遜色於她。
不過,他與憂憐日子過的和美,她也算替雲仙完成一件心事。
倒是燕王,瞧見那封信後連哼三聲,粗略瀏覽一遍扔地上,雖然沒把心裡的話說出口,某女還是看出了他嫉妒之意,不過,她也沒戳穿他。
天氣到了最熱的酷夏,日頭從升起便火辣辣的,蒸的人暈頭轉向,除了貪涼就是想睡覺。
倆人合夥批閱奏摺,效率比之前高很多。「工作」之餘,燕王又拉著江沐雪陪他下棋,聽曲兒,枯燥無味的生活倒多了幾分樂趣兒。
這天,江沐雪批完奏摺,站起來舒展舒展腰肢兒,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燕王進來。
頓覺奇怪,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端著一碗涼涼的冰乳酪進來犒勞她。那冰乳酪是燕王跟御膳房房的人學的,記得第一天他把這冰乳酪端到江沐雪面前,甚是得意,把自己好一陣誇讚。
今兒是怎麼了?
「晉安!」
「大王!」
低頭跑進來的是晉安的小徒弟芝麻。
「你師父呢?」
「回,回大王,師父去了御花園。」
他結結巴巴,那模樣一瞧就有事兒。
江沐雪也不說話了,只等小內侍交待。
「是,是雲兒……她跟御廚新學了一道冰鎮蓮子羹,又覺御膳房儲存的蓮子不新鮮,便一大早提著個竹籃兒去御花園後的鳳尾湖採摘新鮮蓮子去了……」芝麻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江沐雪剛聽到這兒便頭大,這個燕王,他到底知不知現在是何身份?不老老實實待在文華殿,到處瞎跑。
還說什麼御膳房的蓮子不新鮮,一聽就是藉口,明明是自己想玩了,並且,以宮女的身份,可以做許多從前不方便做的事兒。
芝麻趁機瞄了江沐雪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只好繼續道:「誰知雲兒剛走到御花園就碰上李夫人、戴夫人、方美人等人,李夫人覺得雲兒眼生,便問了幾句,雲兒或許著急採蓮,便回答的有些不耐煩,於是,惹怒了李夫人、戴夫人她們……」
就知道會這樣,江沐雪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急著採蓮,恐怕是覺得彆扭吧?
平常見到自己柔聲細語甚至巴結諂媚的女人如今一個個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甚至各種羞辱打擊,燕王那貨能忍受得住才怪。
「後來李夫人傳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