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至尾是陳思鳳與兩個兒媳策劃的,但是,卻是他默許的。
他知道今晚這幾個女人要給尤美一點顏色看看,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但他知道,卻裝作不知道。甚至當幾個女人行動時,他心裡殷殷期盼的,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如此,尤美這賤人不僅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名聲還會大大受損。
她要賠付人家巨額損失的同時,還要擔負全村人的失望。
到手的鴨子臨了飛了,誰受得了?
到時候沒有人會可憐尤美!
低賤的人就該永遠活在塵埃中,怎麼可能高高在上,活在他上頭呢?
但曲岩左等右等,卻沒等來好消息,反而看見陳思鳳慌慌張張進門。一會兒鳳梨與曲冰小心翼翼的進來報告情況,當時他就聽見幾個詞兒,「摔了」「被發現」等等。
僅僅這幾個詞,差點讓老漢的心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然後,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現場鬧哄哄的,曲岩實在支撐不住,「哎喲」一聲倒下。
其實他意識仍清醒。他雖不希望清醒,但沒辦法,無論他有多難受,多羞愧,多丟臉,就是不昏過去。
既然不昏,那就假裝昏倒。
曲冰、曲雹兄弟看見爹昏倒,連忙吆喝著人幫忙抬走,嫻花對曲雷道:「快去看看,別讓爹出啥事兒。」
曲雷帶倆人過去幫忙,而曲雹趁機要把金巧帶走。
江沐雪自然不依,金巧是關鍵人物,豈能任由她離開。
江沐雪不讓帶,陳思鳳就坐地上破口大罵,嘴裡髒話連篇,罵的一圈人都聽不下去,紛紛叫嚷指責。
半個小時後,警車進村,事件相關人等均被帶走。
紅英嫂臨走前,特地囑咐自家男人以及兒子兒媳,好好幫江沐雪看家,看孩子。交代完畢後才跟著一起離開。
江沐雪十分感激。
紅英嫂卻安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啥啊?到了警局,有啥說啥!」
……
到了下午,江沐雪、嫻花、紅英嫂三人才從警局回來。
剛進院兒就看見陳思鳳一身狼狽的坐地上,嘴裡罵罵咧咧。另外,在院子的各個角落或站著,或坐著三五人,他們雖然沒說,但江沐雪知道,這些人都是主動幫她看家的,她心裡非常感激。
紅英嫂的兒媳翠屏告知,這陳婆子已經罵了一天,地方都沒動一動,連口水都沒喝。
呵!這功夫!江沐雪暗自笑了笑,可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陳思鳳見江沐雪回來,連忙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的要扯江沐雪衣服,被她立刻躲開。
老婆子撲了個空,立時罵道:「狗娘養的小娼.婦,我兒子呢?」
「咋說話呢?嘴裡不噴糞是不是痒痒?」這話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說的,按照輩分,陳思鳳得喊老頭兒叔。
「老禿驢!我想咋喊就咋喊,管你屁.事兒!」
陳思鳳一心想問兒子兒媳的下落,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哪裡還管老頭兒是誰。
鐵牛叔年紀雖大,不是孤家寡人,旁邊站的都是他兒子、兒媳、大孫子、小孫子!
陳思鳳犯眾怒,立刻被包圍。
娘的!都欺負俺!陳思鳳倍感委屈,瘋子似的亂抓亂撓。
鐵牛叔的兩個兒媳一看那架勢,立刻上火。反正都是與陳思鳳平輩的,也談不上欺負不欺負,尊敬不尊敬,二對一,打起來。
當曲岩喘著粗氣趕來時,陳思鳳已經被打倒在地,臉上,胳膊上全是血印子。
一圈「看戲」的都罵活該。
且當曲岩的面兒。
曲岩在家左立不安的等消息,聽見江沐雪等人回家連忙跑來,沒想到第一眼見到的竟是這副場景。
他想罵江沐雪,可找不見理由,陳思鳳是因為對老人不敬才吃虧,還是被人家家人親自教訓。
作為曲岩,只能乖乖上前給鐵牛叔道歉。
之後,什麼也沒說。
看向江沐雪,問詢他兩個兒子的下落。
嫻花開口道:「夜半私闖民宅,且圖謀不軌,人證物證確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