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從阿芝進入了一個另一個房間。阿芝就是谷主旁邊的美艷女子,她叉著小腰兒對三個人說:「就是這裡了,三個時辰之後我會進來接你們,美人,好運哦。」衝著信非飛了個媚眼兒,又轉身扭著腰肢出了門反身上了鎖。
靈鈺皺著眉問:「師太,您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啊,她叫你美人兒!您不生氣啊?」
信非一本正經:「為何生氣。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貧道心中無我,何怒贊以美色。」
靈鈺眨眨眼,「什麼意思?」
溫良解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懂吧,師太正是因為心中澄明,才不會為有人讚美她的外表而認為是一種褻瀆。」
靈鈺一擺手:「哎你別說了,越說越糊塗。不過我們三個人里確實就師太生的美,皮膚好!師太,我冒昧啊,您平時是怎麼保養皮膚的?」靈鈺眼巴巴望著信非,信非還是面無表情。靈鈺只好識趣的閉上嘴巴。
溫良端起一杯茶,卻感覺頭越來越重。四肢開始失去力量,那杯茶最終潑潑灑灑滑落手掌,在空氣里濺出一條透明的拋物線。眼前的場漸漸模糊扭曲,天旋地轉,扭曲的日月星河被碾碎蹂躪成巨大的時空漩渦,將他的身體卷進無邊的黑夜,他的身形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隻螞蟻消失在浩瀚的星空。
刺眼的白光讓他緊閉雙眼,耳邊呼嘯著各色人吵吵嚷嚷支離破碎的話。頭痛還在加劇,身體也開始出現反應,不停的旋轉扭結,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看不到,嗅不到,觸不到,只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嘈雜,他感到窒息到極點,生命的終結即將到來......
「溫良,快到這裡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邊迴響。
「溫良,站起來,男子漢不哭!」這回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里充滿了愛憐和鼓勵。
這是哪裡?手上一股劇烈疼痛,低頭一看,小小的手掌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正流出鮮紅的血。再一抬頭,這是哪裡,那麼眼熟。這是......風雲劍莊!我怎麼會到這來了?我,我回到了小時候!
前面站著的是,我娘和爹!娘欣慰的笑著拿出一隻手絹包紮住傷口,爹把在地上摔的稀巴爛的水晶杯子拾起,嘆息說:「說不讓給他玩的。」
娘嗔怪說:「一個水晶杯子算什麼呢?我們溫良是要做莊主的,那杯子把我們手都劃破了,你倒心疼杯子,不心疼兒子。」
爹說:「夫人我認錯還不行。來,溫良過來。長大了是不是要像爹一樣當莊主啊,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能隨便哭鼻子的,不然就當不了莊主。你看爹什麼時候哭過。哈哈」
溫良緩緩點頭,只眨了一眼,眼前的場景天翻地覆。
爹躺在床上,拉著溫良的手叮囑:「溫良啊,你是家族裡最有資質,也是最聽話的孩子,將來我走了,風雲劍莊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明天你第一次執行任務,一定要好好表現,拿出少莊主的架勢來,也給家裡的男丁做個榜樣。爹受了傷,沒法去送你,把我的寶劍送給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場景迅速跳轉,莊主髮髻微白,望著庭院中央的梧桐鳳凰嘆息,「溫良啊,你來了?我每次看到這兩隻鳳凰就想起你娘來。成婚前我們倆是沒見過的。沒想到後來相敬如賓兒女成雙,倒成了神仙眷侶了。可惜啊,你娘去的早......前日你二娘說,不周山來信了,巫靈女剛好跟你同歲,正好結為秦晉之好。這事情我們已經敲定了,你要勤奮上進,爭取在娶親之前接我的位子,才跟舉世無雙的巫靈女般配啊。」
溫良心裡想的是搖頭,不知為什麼竟點了頭。
畫面又一轉,大紅的綢緞大紅的繡球大紅的燈籠,自己身著大紅的喜袍。迎來新娘,雙雙拜堂。正在夫妻對拜,卻又鑽出來一個新娘,沒遮蓋頭正哭的梨花帶雨悲泣至極。仔細一看,竟然是星辰。
溫良驚呼:「星辰,你不是......」
星辰帶著哭腔:「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死,好給她讓路。」
溫良搖頭:「我是真心愛過你的。」
星辰止不住淚水:「可是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溫良上前為星辰抹去淚水,「我沒有忘記你,永遠不會。如果你沒死,我一定跟你在一起,永生永世